“隔壁李山,他提过来一些虾,都是刚从河里面捉起来的青虾,是有人捉了要拿去镇里卖,被他买了下来。”
“结果阿翠这一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之前的时候丝毫反应也没有,这被贺大夫把脉确定怀孕了之后,身子反而娇贵了起来,往常她很爱吃虾的,今天就看了一眼就开始反胃,所以干脆给我们家送过来了。”
“你看看这虾怎么做比较好?我看给阿雩也要补一下身子,阿雩最近这段时间读书很刻苦,也不知道他是苦夏还是怎么的,这几天我瞧着好像又瘦了一些。”
叶映雪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硬要说,应该是方雩那个毒的压制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就算最近方雩行动如常,看着好像跟寻常人差不多,但是秋思这种毒实际上并不是解了,而是被贺大夫用药压制了起来。
但是用药压制,那就一定存在反弹,这种反弹相当于是不断蓄力的,等反弹的力度快要超过现在用药的力度的时候,方雩这药就得改药方。
就是方雩从县城那边帮忙回来之后,贺大夫就给方雩改了药方,这药吃了几天,方雩的胃口便明显下去了,加上他每日刻苦读书,不瘦才怪。
先前方雩在县衙那边帮忙的时候,除了阮竹青以外,还有不少其他读书人,有举人,也有秀才,还有在县学里读书的学子。
方雩则是白身,虽然他腹中学识并不比那些学子差,甚至有些秀才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他,但是有时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
方雩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考过县试,便是县学里在读的学子都能压过他。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不是那种有了一点功名就沾沾自喜看不起别人的人,但是这些人去县衙里面帮忙,除了少数如阮竹青这般是真的一心为民以外,不少人特别是在县学里读书的学子,都是为了能在叶县令面前露脸留下好印象的。
他们见到方雩虽是白身,却与阮竹青交好,又好几次被叶县令亲自吩咐事情,难免心生嫉妒,既然其他地方比不过方雩,那就在功名上下功夫,他们也不动手,就嘴上犯贱。
尽管方雩告诉自己不必介意,可是这些隐含嘲讽的话听多了,心里到底不能完全无视,这不就是被刺激了,从县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刻苦,背书练字以及做各种练习,一天下来都不带歇的。
叶映雪盯着这半桶虾,想了想,决定了虾的做法。
昨日她去县城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新鲜的食材,倒是买了点干货回来,其中就有海带和紫菜。
叶映雪想了想,决定去问问林翠,是不能看到虾,还是不能闻到腥味。
不过林翠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是看到了虾,一想到自家以前做的红烧虾这道菜,然后就开始干呕了。
“那我等会儿做好了之后送一点过来,你看看能不能吃,能吃的话就吃,不能吃就便宜他们父子两吧。”
林翠一想有点不甘心:“我要是不能吃的话,那确实便宜他们父子两个了,我争取能吃!”
叶映雪失笑,这个要怎么争取?
不过叶映雪还是回家开始准备做这道虾。
先拿出海带泡发,放到一旁之后叶映雪开始处理虾,拧掉虾头的同时把虾线从虾身里抽出来,然后把虾线连着的虾胃同虾线一起与虾头分离,虾头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再把剥下来的虾壳也放到虾头那边,虾胃和虾线则扔到一旁给鸡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