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6“超哥,人都找好了,下午正好他们食春风不开门,到时候直接提着粪桶泼上去,还有那个王泼妇,我塞了银子给她,她答应了,只要咱们泼完粪水,就立刻去食肆门口去骂!”
“我都打听过了,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叶映雪都在县衙粮仓那边,下午吃过午饭没多久,那个张涛就回去休息了,店里只剩下那个叫石头的,还带着个一岁多小两岁的娃娃,不顶事的,等叶映雪赶回来,那王泼妇就撤,咱们这般骚扰几日,我看她还敢不敢开门做生意!”
“超哥,你放心,那食春风是食肆,做吃的,门口被人泼了粪水,那臭味几天几夜都散不掉,接下来肯定不会有客人上门的,咱们搞一段时间,她生意就做不成了。”
“说的没错,”陈超恶狠狠的撕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我倒要瞧瞧,一个被休的女人,没了夫家没了娘家,也没了铺子,她还怎么活下去!”
“之前不是跟老子嚣张吗?我倒要看看,这以后,她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就在这时,陈超所在的雅间门突然被打开,陈超身边的两人猛地站起来,看也不看就开始嚷嚷:“你们这些伙计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
方雩带头走进来,神情冷的像是淬了冰。
他一句话也没说,直直的走过去,然后端起桌子上的一盘菜,毫不犹豫的盖在了陈超的头上。
“方雩,你找死!”
“这话,我还给你!”
俞书勤赶紧带着人把陈超身边跟着的两个狗腿子拖到了一边,有的人见到这种机会,更是趁机开始把平时在他们这里吃到的苦头还回去,哪怕文人体弱,也要握着拳头锤几下。
而和方雩对上的陈超,基本上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
陈超这些年多是游手好闲,每日吃喝玩乐,至于寻衅滋事这件事,他身边有不少狗腿子,他只要张张嘴,洒洒银子,自然有一堆人上去帮他,这些事情压根就不需要他自个儿动手,所以看着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实际上身体都已经被酒色掏空了一半了。
而方雩之前还中着毒的时候就没拉下过锻炼,后来解毒了更是没有放松过自己,撩起衣服来摸一摸都能摸到腹肌的那种,一盘子下去先把陈超给砸懵,然后抓住陈超的衣领,一把把他掼到地上,压制住他的双腿,拳头一下又一下,纯粹就是单方面的压制。
俞书勤见方雩一连打了陈超好多下,怕闹出人命来,赶紧上去拉人:“方雩,好了好了,你瞧瞧他这样,打他都是浪费你力气。”
有跟着俞书勤一起过来拉人的看了一眼陈超,见陈超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嘴里虽然还在骂骂咧咧的,可明显就接不上气了,连忙跟俞书勤一起把方雩拉了起来。
而陈超的那两个狗腿子,被一堆人按着打,嗷嗷叫的跟杀猪似的。
这动静有些大,吴掌柜安排了伙计去其他雅间安抚,只是有一个雅间的客人他可安抚不了。
当然,这也是吴掌柜故意的。
叶为礼今天没让食春风给他送午餐,因为他今天中午在这里宴请客人。
文老太傅自先帝起就一直在朝堂,今年已经六十岁,今年年初的时候过了六十大寿,文老太傅早年丧妻,中年丧子,一直没有再娶,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到老年了,就想回到家乡看一看,也希望自己能够埋骨故土,便递上折子请求致仕归乡。
陛下驳回了三回,见老太傅意志坚定,只好同意了,于是八月初,老太傅就从上京出发,一路上走的也不快,前些日子到了丹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