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宽一听,跟身边那几位保镖一使眼色,众人忙出去等着。
莫颜齐原先还战战兢兢,眼角余光瞥他一眼,见他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汗来,忙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我腰疼。”
费谨廷没了刚才的气势,嘟着嘴撒娇道:“腰伤本来就没好利索,昨儿又跟你偷偷溜回家,这会儿疼得又厉害了。”
屋里“大灯泡”,只留着于越那一盏。这样的虎狼之词,拼命往她耳朵眼里钻。
于越撇撇嘴,往旁边屋子去了。
莫颜齐气得直跺脚,指着他的鼻子吓唬道:“你再乱说话,我。。。。。。”
她一抬手,细白的掌心正对着他,作势要去捂他的嘴。
费谨廷两眼盯着她的掌心,没来由一阵心慌气短,仿佛灵魂被那细白的旋涡吸进去,不由自主想要沉溺其中。
他慌乱调转视线,扶着腰回头看了两眼,讪讪道:“那辆车先给你通勤用。记得下班到医院接我,今儿我还回家去睡。”
又是惹人遐想的一句话。
他故意的!
莫颜齐又气又恼又无奈,一跺脚,跟上去送他出门,眼看着赵宽扶他上车离开。
等再回到屋里时,就见于越斜靠在门框上,幽幽说道:“年轻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大家都理解,可也要懂得节制。你看看他那腰,都成什么样儿了,为了长久嗯哼,暂时忍忍吧。”
于越一改常态,跟老夫子说教一样古板。
以前是谁在耳边,怂恿莫颜齐遇到好男人就往上冲的?
是谁说女人图色不丢人,人生短短几十年,青春红颜最不应该被辜负,首先要愉悦身心的?
现在她莫颜齐终于跨出那一步了,于越反倒跟个女德专家一样,不停地给她泼冷水。
当然,她和费谨廷签署文件的内情,是轻易不能告诉于越的。
如果说了,她不定惊讶成什么样呢。
莫颜齐也不气恼,走到于越跟前,玩笑道:“好了,你不是总鼓励我找棵大树好乘凉嘛,现在我抱紧了一条大粗腿,你不高兴啊?”
“呸呸呸,这什么话。”于越皱着眉,一脸担忧,“那话我以前是说过,开玩笑而已。现在你跟费总,我也不是不赞成,我就是怕。”
“怕什么?”
“怕他跟别的纨绔子弟一样,玩弄感情。”
莫颜齐一耸肩,无所谓道:“人品的事儿,只能慢慢考察了。现在我也说不好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于越一把拉住莫颜齐的手,苦口婆心劝道:“你对待这段感情,可得认认真真的,让他看出你的诚意。同时,你也可以大大方方,要求他认真对待。”
这话听着有道理,莫颜齐点了点头。
于越又道:“这个社会呀,我算是看透了,对经历过情感失败的女人,不友好得很。”
她叹口气,“我以前也潇洒得很,想着离开李博那个王八蛋,老娘一样可以逍遥自在。以后再找,就找个比他高,比他帅,比他还有钱的小白脸,活活气死他。可是呢。。。。。。”
她一摊手,无奈道:“我妈开着婚介所,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相亲见了那么多男人,算是深有体会了。女人啊,离过一次婚,就跟超市的过期商品一样,只能贱卖了。”
“也不能这样说,二婚获得幸福的例子也很多,你得乐观起来。”
莫颜齐拍一拍于越的肩膀,鼓励她。
“那样的例子,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不过就是文艺工作者忽悠无聊家庭主妇的噱头罢了。现实却截然相反,他们对感情失败的女人,偏见可多了。所以,你可得多留个心眼,不光认真对待,还得想着他家里人如何看待你,千万不能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