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谨廷的声音囔囔的,像是熟睡中被人吵醒。
莫颜齐皱皱眉,转过身来苦笑一声,“打扰你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那个。。。。。。我有点要紧事儿,得马上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明儿再去不行吗?”
“不行,事情非常紧急。”
“什么事呀?”
莫颜齐叹了一口气,一耸肩,实话实说道:“钟郦吞药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就那个小三?”
莫颜齐点点头。
费谨廷哈欠打到一半,神色僵住。
他脑子瞬间清醒,说道:“家属肯定很激动,你跟她关系很尴尬,贸然过去怕有危险。”
“她哥哥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情绪是有点激动,可于公于私,我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过去看看。”
见费谨廷拧着眉头,她耸耸肩,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光我自己过去,于越也会过去,我们在医院碰头。”
“你们两个姑娘也不安全,你稍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费谨廷不容拒绝,转身回屋换衣服。
果不其然,莫颜齐和费谨廷率先赶到医院的时候,刚进大门,就听到急诊室门口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迟疑着走过去,就见门口围了好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妇女,瘫坐在地上,抬手拍着两条大腿,正大声地哭嚎着。
她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浓妆艳抹,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裙,一边劝着,一边附和着咒骂。
莫颜齐还没走到跟前,便见一个痞里痞气男人迎了上来。
那男人理个光头,脖子上带条大金链子,眉骨上一道蜈蚣一样的疤痕,走近了才能看清。
“你就是莫颜齐?”
他咋咋呼呼迎上来,指着莫颜齐质问。
莫颜齐虽然害怕,却也有所防备,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问道:“钟郦现在怎么样了?”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那人不说话,抬手便打。
费谨廷原本站在莫颜齐身后,早防备着那人。
他眼疾手快,一手把莫颜齐拽到自己身后,一手高举,抓住了那人的腕子,稍稍用力,便把人给顶了回去。
“家属的心情我们理解,可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和她没关系。
我们过来探望,出于情谊,但不是让你打骂的理由。你们要是有委屈,可以报警解决。”
费谨廷声音不紧不慢,却压迫性十足。
痞子男上下打量费谨廷,从他滑落在地上的车钥匙,腕上的手表,以及不俗的穿着,断定了他非富即贵的身份。
那人收了手,恶狠狠说道:“我是钟郦她哥,我叫钟彦。听说就是你,三番几次给我妹妹难堪?”
他质问莫颜齐。
莫颜齐刚准备辩解,却被费谨廷一把拦在身后。
他替她说道:“难堪不难堪,要看你妹妹做了什么。颜齐做的一切,合规合法,你要是不认同,我们也不介意当众掰扯掰扯。”
费谨廷先将一军,把钟彦噎得开不了口。
他暗暗握了握拳,无赖道:“我妹妹做了什么,都罪不至死。今儿她吞药自杀,都是被你们给逼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