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齐环视屋内,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拎在手上,去卫生间洗干净了脚,方才换上。
见沙发后有楼梯入口,便顺着上了阁楼。
诺大的阁楼,被当做整间卧室,圆形硕大的按摩浴缸,就摆放在靠窗的位置。
屋顶开了天窗,从浴缸的位置往上看,能看到满天星星。
其余的摆设则简单得多,一张圆形大床,一张两人座沙发,一面衣柜。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莫颜齐在楼上转了一圈,走下楼梯,到了拐角处并未继续,而是弯腰冲费谨廷喊道:“喂,晚上怎么安排?”
她越表现的不在意,费谨廷越是赌了一口气。
她不是误以为自己给她设套嘛,那他还偏要表现得柳下惠一样。
“你睡楼上,我睡楼下。”他冷冷回道。
“楼下怎么睡呀?”
她故意蹙起眉头,“湿寒的海风吹着,后半夜会更冷。况且这地方连被子也没有。”
莫颜齐往沙发处看了两眼。
这间独立屋,不管装修还是摆设,都把艺术性摆在了首位,楼下沙发都是单人的那种。
费谨廷人高腿长,只能靠坐着,连躺都没法躺。
莫颜齐意味深长看着他。
“不用你管。”
他冷冷说完,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面朝着大海发呆。
“那好吧。”
莫颜齐耸耸肩,转身踮着脚尖重新折返,回了楼上。
“这间屋子看日出一定很棒,明天早上要不要早起?”
她冲楼下喊道。
“随便。”费谨廷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我设了凌晨四点的闹铃,明早要不要叫你?”
“。。。。。。随便。”
“晚安。”
莫颜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絮絮叨叨,闲话家常一样。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随之楼上灯光一黯。
费谨廷的心悬了半天,这时才落了地。
楼下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照在他身上,透出无尽的落寞寂寥。
好好的晚宴,精心安排的惊喜,怎么到最后却失控了呢?
他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