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见过太多的怨侣,对于信任二字的重要性,自然也深有体会。虽然我对爱情和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可它们在我心里,依旧神圣。我不想因为眼前的蝇头小利,便往如此圣洁的情感里掺假。所以,我很抱歉。”
二十出头的明媚姑娘,说起爱情和婚姻来,满目苍凉古旧,像是修女尼姑一样,不见一丝亮光。
费谨廷愣愣看着她,并未挪开视线。
大约他看得过于认真,直看到细白柔嫩的脸皮上,浮上两朵红晕。
莫颜齐拨了拨发丝,遮住脸庞,尴尬地别过脸去。
“我记得,你大学念的是商科。”他劝得十分迂回。
“所以呢?”她反问,“学了商科,便只能权衡利弊,衡量得失,把利益最大化当做行事准则吗?”
“。。。。。。”
费谨廷默然。
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她,原先的自信笃定,瞬间如浮云散去。
“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费总是聪明人,应该能够理解。”
她微微转身,从侧身对他,转为正面对他,两手交叠在身前,客气疏离,又商务十足地,微微点头,“谢谢费总昨日伸手相助,也谢谢您的早餐。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告辞了。”
费谨廷不死心,伸手想拦,不料有人敲门,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费总,今天的行程。。。。。。”
赵宽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忙捂住嘴,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呃,对不起,我。。。。。。我等会儿再来汇报。”
他反应极快,立马准备退出去。
“赵特助请留步。”
莫颜齐喊住他,“我跟费总已经谈完了,不耽误你们工作,这就告辞。”
她不顾费谨廷的阻拦,抬步往外走,绕过赵宽,开门离开。
沉重的大门,无声打开,又无声关上。
赵宽一脸不解,又万分好奇,偷偷打量自己的老板。
见费谨廷面沉如水,不由心头突突狂跳起来。
“莫小姐她,好早,哈哈。。。。。。”
赵宽没话找话,靠笑声打破尴尬。
他迟疑着走到老板台旁边,一眼就看到费谨廷手里捏着两份文件。
惯性使然,职业病不容赵宽深想。
他脱口而出问道:“费总手里的文件,是跟大驰公司合作的草案吗?”
他歪着脑袋,去看上边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