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川柏连忙遮住了眼睛,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中了双眼一般,身后的半夏见状也只是忍不住地笑:“真是要腻死我了。”
扭头看着半夏掩唇轻笑的模样,川柏的眸中好似划过了些什么,转而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掩饰性道:“你们两个不过一周没有联系而已,就这么忍不住?”
然而厉子染却只是扭头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半夏,转而深深地看了川柏一眼:“你可以尝试一下。”
川柏顿时有些错愕,眼神恍惚了片刻,随即连忙转身看向了半夏:“你、你去准备一下许澄待会儿要输的液,别待会儿手忙脚乱的。”
半夏微怔,有些茫然地看了两人一会儿,半晌才点了点头,默默无声地转身出了病房,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你别乱说!”
对于有些恼羞成怒的某人厉子染只是扔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对他说:“戳戳你自己的心肝,我有乱说吗?”
川柏顿时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敢怎么招惹他,惹他生气遭殃的可是一群人。
“我和她不可能的,母亲想让我娶宁家的小姐。”
厉子染闻言却沉默不语,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手上却忍不住地轻轻擦了擦许澄脸颊上的灰尘,眸中尽是温柔。
“你就打算一辈子都只做个川家的继承人?”
就在川柏有些黯然的时候,一旁的厉子染突然开口,对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吗?就连你出了事都不能来我这里治疗,盯着的人太多了,就连你自己都不能自在,我又何尝能如意呢?”
厉子染眉头一皱,扭头看着川柏的一张苦瓜脸,确实他家的水太深,他不怎么愿意掺和,可是……
就在两个人沉默无语时,原本躺在床上的许澄缓缓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地四周环顾了一圈,最终眼神定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一听到动静厉子染便连忙扭过了头,看到许澄正睁着精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他不禁目光也柔和了些许:“如何?感觉还好吗?”
许澄看着他眨了眨眼,半晌却是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就连看着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陌生,这不禁让他手指一颤。
“橙橙?”
厉子染低沉着嗓音,有些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许澄却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川柏,有些虚弱地开口道:“这个人,是谁啊?他为什么坐在这里?”
川柏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光是看着许澄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只觉得心肝儿疼:“不会是脑子呛傻了吧?平日里已经够傻了……”
可是无论两个人说什么,许澄看着厉子染的眼神依旧十分陌生,面瘫却又虚弱的一张脸上带着冰冷与疏离,不知为何厉子染只觉得心有些麻麻的疼。
就好似针尖一下一下轻轻扎着自己的心。
不致命,却又疼得要紧。
“橙橙,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