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望着她滑稽的模样,笑得异常欢畅,不自觉地,竟抬手抚上她的发顶。
刘梦娜本来也和他一起张着嘴哈哈傻笑,没成想下一秒,一只大手冷不丁就落在自己头顶。
她蓦地一个激灵,便僵在那里。
而头顶的神经,甚至每一根头发,都仿佛在细细感受那只大手的触摸。
他的力道很轻,轻的仿佛只是凌空描摹着她得发顶,但给她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那只手带着蒸蒸的热度,透过她的发丝渗入头顶,搞得刘梦娜的脸颊渐渐烧了起来。
她想动一动躲开他的手,却发觉自己一动都不能动,好似和屁股底下的石头融为一体。
夕阳落入天际之下,明净清爽的夜色笼罩整个天空。
藏青色的天幕之下,贺野深邃的双眸定定凝视着她,眼里仿佛倒映着河中的银波,微微摇曳,将刘梦娜看得如梦如痴。
而贺野却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的脑子还在这呢。不过,以后跟我出来,可以不用带脑子。”
刘梦娜:“。。。。。。”
贺野说完,将手收了回来。
刘梦娜依然木木地坐在那里,不知做出啥反应。
“呃。。。”
她刚说一个字,贺野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了,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家。”
刘梦娜低着头,隐藏起自己羞红的脸,“。。。好,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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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与贺野的河边夜谈,刘梦娜的思路越发明确,也逐渐有了信心。
且经过那天下午对刘翠莲的警告,刘翠莲立马老实了不少,再也不敢在刘梦娜面前乱说话。
这让刘梦娜心情都爽朗了不少。
于是第二天,趁着大中午歇息的时间,刘梦娜打算去破屋附近的几户人家拜访,和他们商量一下分红的事儿。
那天说害怕食品厂污水弄脏他家的男人,叫魏大壮。
他和媳妇孩子,还有爹妈住在一起。
他爹前几年得了脑梗,丧失了干活的能力,每天在他娘的照顾下才能活得下去。
而他妈又身体不好,常年喝中药调养。
再加上一个明年要考高中女儿,以及一个刚上初中的儿子。
一家人的生计,都要靠夫妻俩来担负,生活压力非常大。
这天中午,夫妻俩从地里干完活回家。
他妈已经帮他们做好饭,一家六口围着烤洋芋、包浆豆腐,和一条小鱼熬的鱼汤吃完饭。
魏大壮和老婆便准备躺下休息会儿。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大中午的谁特么来找事啊!”
魏大壮刚躺下就被敲门声喊起,骂骂嘞嘞地起身往主屋门口走去。
而魏大壮他妈恰好收拾完碗筷,就赶紧走到院子大门去开门。
“来啦来啦,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