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顾书贤垂眸,好半晌才缓缓道:“明月,尾戒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不该算计凌萧萧。”
苏明月装作听不懂,“书贤哥哥,凌姐姐真的被蛇咬了吗?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我放的蛇吧。我在意书贤哥哥,知道哥哥心里还是有凌姐姐的,我绝对做不出伤害哥哥的事的。”
“哦,是吗?”顾书贤语气冰冷,推开她,径直进了房间。
他寻了个书桌旁的椅子懒散坐下,眉眼微抬,道:“明月,他在哪?”
“谁?”苏明月茫然反问。
顾书贤瞥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接着,他蹙了蹙眉,又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不是他,这样的你,我没兴趣。”
苏明月双脸涨得通红。
又羞又气。
凭她的姿色,全大胜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绝色的。来了这穷乡僻壤,竟然有两个男人拒绝她了。
一个赵爷,一个顾书贤。关键是,他们全都是为了那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黄脸农妇。
这些男人都是瞎了眼吗?宁愿喜欢一个农妇!
她怏怏转身,在衣架子上镐了件披风批着。
“书贤哥哥,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她继续否认。
顾书贤不急不缓地从胸前掏出几团小纸,展开,摆到案桌上。他用手指磕了磕桌面,道:“刘达身上怎么会有龙虎门的箭令?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农夫,不是么?”
苏明月受惊,脸一阵青、一阵白。
那些箭令,怎么会到了顾书贤手里?刘达不是每次接了令之后,都焚干净了么?
顾书贤继续道:“怎么,你们谋划了那么久,你不让他出来见见我么?”
“书贤哥哥,你,你都知道了?”
她唇齿打颤,哆嗦个不停。
初春的寒风,比那胡天八月的雪星子,还冷。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口。
“我会告诉他,让他来见你的。”她低声说。
顾书贤站起身,拔腿就走,但又想起什么,忽地扭头,道:“若再伤害萧萧,你和他我都不会放过。”
苏明月打了个寒颤,默默埋下头去。
——
翌日。
阳光很好,院子的雪慢慢化了,汇成条条小沟壑,朝着院子的四面八方酝散开去。
鸟儿在枝头上啾啾鸣叫,忽地挥一挥翅,振落满枝的雪花。
凌萧萧惺忪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顾书贤温暖笑着的脸。
他手中拿着冒着热气的帕子。
刚才,脸上那股热乎乎的感觉,是他在帮她擦脸?
凌萧萧三分惊诧,七分无措。
顾书贤暖暖开口:“丫头醒了,锅里煮了你最爱的银耳红枣粥,我去给你盛一碗过来?”
凌萧萧受宠若惊,“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刚想撑着身子起来,却发现身子又软又沉,头也是晕的,根本起不来。
顾书贤按住她,道:“丫头,你昨晚失血过多,多躺着休息。”
凌萧萧看着他,目光无意识地扫到他的手腕。上面扎着白色绷带,面上透出的干血乌黑乌黑的。
“三郎,你的手?”
顾书贤下意识地缩回手,放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