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知行回过头来,缓缓开口问她:“梁小姐,可否告诉我,你在那个将军墓里,到底看到些什么?”
和她料想的竟然一样,他找到是来问墓的情况的。
看来他真的和那墓有所关联。
不知为何,梁雨萱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她打心底里不希望他真的是盗墓贼。
“顾先生好像对那个墓里的东西,特别上心。”
顾知行面无表情,眼睛望向远处,道:“墓里埋葬着我的一位故人,这也是我搜集墓里的东西的原因。”
故人?
梁雨萱心里不由得好笑。
这位土豪的语文学得貌似不太好。那个墓都是千年的古墓了,里面埋着的就算是他家族的人,那也只能称祖先,怎么能叫故人呢。
她掩面笑出声,轻声道:“顾先生说的是埋着的是您的祖上吧?”
顾书贤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那副冰块脸,依然没什么表情。
“我找你来,是想知道,你们当时有没有开那个棺椁?”他问。
考古有考古的规矩。
像这种并没有文件批准可以对外发布的信息,她不敢随意告诉任何人。
更何况,里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回答说。
她的视线转移到别处,很明显是在说谎。
顾知行显然还要步步紧逼,“那些人是不是因为开馆,中了里面的水银毒,死的?”
他刚才去警局也不是做什么笔录,单纯就是要打探墓里的情况。
他所呆的房间也不是什么笔录间,而是特殊接待室。
只是梁雨萱自己把那里当做了笔录室罢了。
警察给他说的是,他们死于水银中毒。所以他怕,怕那个棺椁已经被那群人粗鲁地开启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中的毒,当时在主墓室,我突然觉得身体失去了操控。他们叫人把我送出来了,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她实事求是地回答说。
顾知行侧目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她的形象、容貌、性格和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没有半分相似,她根本记不得青柑和秀牙。
她虽然会弹将军令,却说是他人教会她的。
只是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他人又是谁?
“梁小姐,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奉陪了。你请随意!”他站起身,眨眼的功夫就在城堡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