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当初在楚先生的病床前签下的协议,请宋女士时刻遵守内容条款,我就先告辞了。”严律师说完将桌上的录音笔收起来。
就下楼了。
宋挽月坐在原地气了一阵,就说楚金鸿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他怕小儿子和孙女儿被家里人欺负,但拿捏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还不信手拈来。
所以原主根本就是被坑了!
看样子,她前脚刚走,这个姓严的律师后脚就能给她安上诈骗罪。
宋挽月简直想把原主从地下揪出来质问:
为什么要领结婚证啊!?
人家资助你,你也可以资助两个孩子啊。
楚金鸿装装可怜,你爹妈撺掇两句就答应了,还有没有脑子和主见了?
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她除了捏着鼻子认了还能干嘛?
她蔫哒哒地关上书房门,在楼梯口看见严律师正在弯腰摸楚蕊恬的小脑袋,刚刚对着她像是木仓炮的嘴牵起温柔的弧度。
楚宴神色有些紧张,正在往楼上瞄。
她连忙退到墙壁后面,听到少年压低声音询问:
“她不走了?”
严律师点了点头,“应该是不会了,比起四年前,宋女士成熟多了。”
楚宴不置可否。
她要是真的成熟,就不会被宋建程和王琴兰几句话哄走了钱,更不会为了一百万就和老头子领证。
严律师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推到他面前。
“距离宋女士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十天,恬恬的伤,需要好好护理。”
楚宴一愣,自尊使他拒绝,可现实让他学会接受。
“谢谢祈哥,这钱就当是我借你的。”
严祈原本可以帮助更多,但他知道这少年不会答应,“小宴,万事别逞强,有困难可以找我。”
当年要不是楚金鸿帮忙,他早就被对手打压得离开这个行业了。
于情于理,他都要好好照拂这两个孩子。
严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剩下叔侄俩相互依偎着。
“小叔叔,疼。”楚蕊恬贴着他,像个羸弱的小猫崽似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