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茶几上的手机,谢江城瞥见未接来电显示的秦特助三个字,身形微僵,“今天打扰了,我先走一步。”
“哪里,我麻烦老板才是。”
宋挽月正准备送他出门,楚宴连忙把手洗干净,“我去送。”
不等她说什么,便小声解释:
“毕竟孤男寡女的,你去让人看见不知道怎么瞎说。”
宋挽月瞪大眼睛,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后怕地拍了拍继子的肩膀,“小宴啊,你总算是成熟了。”
人言可畏啊。
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老板他爱惜羽毛不搭理自己了怎么办?
她摸了摸脸,唉,还是没有当俏寡妇的自觉啊。
来到外面后,楚宴看了眼谢江城那张帅得像建模的脸,这男人有地位有长相有权势,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但宋挽月不合适。
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出于现实的考虑,一个年轻寡妇的社会地位和这个男人完全不匹配,在一起不知道会遭遇多少困难。
“你想说点什么?”临上车前,谢江城忽然回过头。
楚宴被拆穿并没有什么异样,直视着他,“我希望谢先生能和我继母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
司机正给谢江城拉开车门,闻言诧异地看他一眼,小子好胆量,很少有人面对谢江城的直视不气弱的。
等等,老板和那个年轻小后妈有什么内幕吗?
司机开始竖起耳朵听。
谢江城眉头微皱,不明白他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我和宋女士之间的社交距离非常合适,上司下属,吃个家常便饭,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也没什么不对,司机在心里评价道。
不等楚宴反驳,又继续说道:
“她年纪轻轻当了你的继母,社会身份注定变得尴尬,哪怕她和异性保持足够的距离,依然挡不住流言,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被这层身份所束缚吗?”
人言可畏,实际上不是指这些话多难听,而是说这些话的人心思恶劣。
这种人,哪怕是白的也会说成黑的。
他自问只是欣赏宋挽月的厨艺,并没有任何异样心思。
哎呀,老板可真是看得太透彻了,司机暗自点头。
前边儿的话楚宴都可以当成是借口和狡辩,但最后一句却是让他听进了心里。
宋挽月确实不该被这个身份束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