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的感冒,直到初五才堪堪好了一点。
从初一过后,她就每天护肤做美容,争取在婚礼这天能有个好状态。
待嫁的心情永远都是激动和期待。
但是初五这天早上,宋挽月和谢江城正在酒店彩排。
赵玉梅作为摄影师也在现场,确定明天要从哪些角度拍摄。
除此外,周寺、沈觉研以及赵天琦也来凑热闹,正在和楚宴白清薇嘻嘻哈哈地说笑。
好像这个场合,除了开心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恬恬作为花童也在现场。
她负责送戒指,于是手里拿着个绒布盒子,是空的。
小跑上去送完戒指,她就下来了。
看大家都在忙,就在角落的椅子上坐好,看没人注意她,就像个小老鼠似的悄悄摸摸地吃糖。
她以为自己很小心,却不知道楚宴等人都在看着。
楚宴还心机地录了段视频。
“又想告状,到时候恬恬肯定要吵你。”白清薇没好气地推他一把。
众人都偷偷地看,忽然同时变了脸色,朝恬恬冲过去。
一只干枯的手从恬恬背后的桌布下伸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清薇抱起了恬恬。
楚宴则是拽着那只手把他拖了出来!
看到老人的刹那,楚宴只觉得像是抓了屎一样,把他甩开了。
“你想干什么?”
老头儿摔在了椅子上,气得颤颤巍巍的。
“你……你这个不肖子孙!竟然敢这么对你爷爷?!”
这人正是楚宴的亲爷爷,楚民军。
台上的宋挽月削脸一下子垮了,晦气!
直接走了过来,险些没认出这老头子。
自从楚金雁一家三口进去之后,他就被女儿丢进了养老院。
也不知道楚金凤上哪儿找的一个月一千块的养老院,待遇肯定不太好。
一年前见到的时候,他还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七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也才六十出头。
现在一看,俨然是行将就木、油尽灯枯的样子。
唯一不变的是那浑浊贪婪的目光,以及满口封建父权思想。
“还有你这个贱女人,拐走了我孙子,勾搭野男人,却让我在养老院受虐待!不孝不义的东西,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你们!”
真是绝了。
有的人就这样嘴硬,就算死了烧成灰,嘴巴也会留下来。
宋挽月不欲和他理论,要是气死了才真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