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卫湘君说不出口,人家应该也不会信。
国主哼了一声,又问,“为何他偏偏投了岳家军?”
“臣女不知。”
“到底真不知,还是根本不敢说?”
汪大人恶狠狠地喝问。
“主上!”
秦轼之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抱拳道:“主上,卫湘君本就心思单纯,平日只知为人瞧病,或许她是真不清楚。”
“她是在装糊涂!”
汪大人抢过了话,“主上,若将此女交给臣,不过今晚,她一定会招!”
秦轼之嫌恶地瞧着那人,“汪元俊,又想来屈打成招?你做的那点破事,当真以为别人查不到?”
“轼之,住嘴!”
国主出了声。
想到姓汪的那些下作手段,卫湘君从头到脚的寒毛全竖了起来,索性一咬牙,“主上,小女有话要说!”
在众人注视之下,卫湘君道:“小女确实不知徐启出处,更不知他为何要来蓟北。小女嫌他无父无母,还当过小道士,从未想嫁这样的人。实在是主上下了赐婚旨,小女不得不领圣恩。”
汪元俊又吼了一嗓子,“大胆,你还敢怪到主上?”
“小女没这胆量,这会儿深恨徐启,我与他无怨无仇,非要纠缠上来,还教今日,让他害我一家老小。”
反正徐启跑了,卫湘君说他好话,也得不着好果子,索性跟着一道骂徐启,寻一线生机。
汪元俊冷笑,“主上,此女最会花言巧语。若她之前与徐启并无交集,只怕徐启也没机会进岳家军。下官有个疑惑,卫大姑娘如何与岳少将军攀上的交情?又往他那儿塞了个徐启?”
卫湘君故作恼怒,“汪大人如此言之凿凿,小女想问,你可有证据?”
秦轼之也火了,“汪元俊,你这老小子也不瞧瞧,哪位爷在你跟前!徐启自个儿投奔军营,募兵册上如今还能找到他名字。就算卫大姑娘有心帮忙,那会儿她还没救过岳少将军,更没后头的交情。你这是想把罪过栽咱们主帅身上!我呸,你揣着什么心思?”
汪元俊还不依不饶,“徐启后头步步高升,想来也有卫大姑娘从旁助力。不然,如何能得今日将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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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人一心往上爬,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卫湘君终究还是维护起了徐启,“汪大人能到今日,踩着多少尸首上位,自己心里最清楚。徐启的军功,全是用命挣来!当日岳大将军陷于敌军围困,他只需袖手旁观,也不会有人怪责,可他非要自己带人去救。你说,这是细作能做得出的事?”
“徐启只怕早做好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
“汪大人这话,又是胡扯。就算徐启如你所说,要放长线,他如何不趁着岳少将军守孝之时,抢夺岳家军的兵权?”
卫湘君说到此处,突然反应过来。
汪元俊一直在带着话,她傻乎乎跟在后头回应,不知说到哪一步,就掉进对方设的陷阱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汪大人有这工夫,不如说说,你急着要借徐启之事,对小女严刑逼供,可是受了谁的指使。那位有何意图?莫非是要替谁报私怨?”
卫湘君打起了汪元俊的七寸。
“行了!”
御案后的人不耐烦了,说了句,“将卫湘君押回安宁宫,待徐启的案子审结,再行处置!”
听说不用被送去刑部,卫湘君松了口气。
“轼之,徐启到现在没有招供?你怎么办事的?”
国主这一句呵斥,教卫湘君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