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膏药低下头和我一起看:
“鬼头狼王,佘部人,入林采药,遇狼,伤重欲死。妻名洗衣姑,寻夫至山,见夫头碎肉无,只余身尚完好。妻刀剁狼头,接夫颈上,使药救其活。夫醒,察己狼头人身,已为异类,拒回部,驻山林之间。夫常身体不适,如狼噬其肉,其妻掳婴与其食,方安。后有人偶窥,呼鬼头狼王,众惧,为求安,竟亲奉婴献之。其后几百年间,狼王不老,妻貌不衰,偶现人前,唬愚人奉婴之举不绝。”
看完了,我和膏药都不约而同去看美妇那边,果然也有一段文字,打头是“洗衣姑”三个字:
“大饥之年,药民胡锣夜过乱坟岗,坠古墓,落石破棺,一白衣女子晕于其中。胡锣以随身草药救之。女醒,哭曰,奴名洗衣姑,嫁与田马村,夫家无粮,欲杀己食之。自逃,躲墓中避追。胡锣不疑,带其归,予食水救其一命,后为夫妻。洗衣姑身娇貌美,纤指如葱似玉。邻人疑其非出粗民之家,有好事者竟往田马村,回与邻曰,无此名姓之女,众疑。洗衣姑闻之,言,闲舌者多毙。三日后,好事者果毙之。洗衣姑少开口,而言出多效,村邻乞财乞福,央她一语,十有八之如愿,邻皆与其安以处之。”
字体清晰,意思完整,我和膏药看的津津有味,还有点意犹未尽,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一个找不到出路的绝境中。
看完后,我和膏药又去看别的地方,这次不等膏药说话,我自己也发现了一块被雕刻过的石头。
石头是个大约半米高的水桶造型,分成三部分,最上边是一个圆柱形的罐子,中间细一点,刻着两个一睁一闭的眼睛,下边是一撮山羊胡子的造型。
这我看不懂了,于是就去看旁边的文字:
“寿猴?”
这是个猴子的造型?
我又去看那个一睁一闭的眼睛,除了睁着的那只眼睛比较大比较圆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和猴子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我又去看文字:
“古冒国祭国之器……”
害,我就说咋这么抽象的,原来是人造的东西,看来这个人的想象力不是一星半点的匮乏啊。
再看下面的文字:
“国君苍甲之年,惧死,遍寻生机。国师为讨君欢,献此物,言其名曰寿猴,但取人心入罐,可泌汁出,饮,则长生不老。君大喜,命用之,果有效。子欲登帝位,恨父不亡,偷换猪心与父饮,父四肢落地,头暴涨,声如猪叫,子以除邪为名,杀父,登帝位。后蹈父路,亦觅长生,恐人害己,亲刃下人,取心,活千余岁。”
“真的假的?”
看完后,膏药咂着舌头问我。
“传说,民间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你看,这个罐子好像能取下来。”
膏药手长,看见什么都想摸一摸。这个罐子镶嵌在墙壁里,他用手去推,确实有点松动。
我也好奇起来,和膏药一起用力,慢慢转动它。
罐子很重,我和膏药差点失手把它摔在地上。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罐子的里外都有阴刻的符文。
这真的是符,而不是什么我不认识的字,因为它的笔画又长又密又连贯。
以前村里有些人家,会贴一些求财或者辟邪的符文,和这上面的笔画走势很像。
膏药挺稀罕它,说要把它抱出去。我说沉不沉的咱先不说,就是抱出去,这东西也没法用。
“为啥?”
“这不是写的很清楚吗?它可以让人吃了人心变年轻,吃了猪心变妖怪。我问你,你是准备杀人还是准备变妖怪?”
让我没想到的是,膏药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五哥,你也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了?”
我不由得咧了咧嘴,这思想有点危险了。
这还是原来那个不信鬼神,并且笃定建国后动物就是不可能成精的我吗?
“那你抱它干啥?”
“就当个古董,卖了换几个钱呗。”
我示意膏药和我先把它放回原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