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伊宁走到成梁面前,抬手摁住成梁的胸膛,一股真元注入进去,那成梁忽然朝着一旁猛吐了一口黑血,呼吸变得粗重,眼神也有了些光。
“让他说。”伊宁撤手,盯着成梁。
成梁望着伊宁,嘴角蠕动,又不知从何说,难道要他说他是问白梨都探到了伊宁什么秘密?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要说别的借口,那白梨就站在那里,保不齐就会把他揭穿,所以,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不开口就要死了……
阿芳开口道:“这个要死的不敢说,但白梨妹妹知道啊,白梨妹妹,你说。”
白梨尴尬的要死,阿芳这直来直去的性子,现在点她名,简直是戳心窝子。白梨踌躇道:“他,他说,他说我表哥给我带了话,要我,要我回京城,回京城看我姨妈……”
伊宁眼睛一转,须臾间便明了,便道:“谁先动手?”
白梨一指成梁:“他先动手的。”
“为何动手?”
白梨被问的身子有些颤抖,说道:“可能想跟阿芳姐……跟阿芳姐,切磋?”
“胡说八道!”裘万怒气腾腾,“白梨,你不要信口雌黄!谁切磋会被打成这样?”
“你这阿猫耍什么威风呢?你也想切磋吗?老娘的五毒掌可还没杀够呢!”阿芳也一腾而起,气势汹汹盯着裘万,看样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公孙书也怒道:“贼婆娘,一命换一命,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个说法!”
“你这阿狗是不是也活的不耐烦了啊?好啊,你们一起上啊!”阿芳凛然不惧。
“安静!”伊宁抬手,争吵声停了下来,她复看向喘粗气的成梁,“说吧。”
成梁还是不说话。
“想活着吗?”伊宁继续道。
成梁双眼猛的收缩了下,显然,他感觉自己确实快死了,求生的欲望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涟漪。但真的能说吗?说左封显要他来传话,说白梨是谍子?那样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吧?
“不可告人?”伊宁继续逼问,裘万却道:“你先救他,等他好了自会说来。”
阿芳轻哼道:“这可是五毒掌,就算伊宁能救,也会耗费她大半内力,代价可不小,他什么东西,值得伊宁去救?”
“不说,不救。”伊宁一点都不急。
裘万与公孙书却急的不得了,裘万道:“何必这般苦逼?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好找我。”伊宁冷冷丢下一句话,一甩袖子就转了身,准备回书房了。谁知那成梁忽然喊道:“救我!救我!”
伊宁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成梁大喊道:“是……是左——!”刚说完“左”字,忽然他头一歪,眼一翻,不知是晕还是死了。伊宁忽然猛地一回,眨眼奔到公孙书面前,一把捏住了公孙书的右手手腕,直捏的骨头咔咔作响。
公孙书吃痛喊道:“你什么意思?放开我!”
伊宁道:“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阿芳问道。
“戳他玉枕。”伊宁盯着公孙书。公孙书刚才一直站在成梁背后,右手扶着椅子把,离成梁的后脑极近,就在成梁要喊出那名字的时候,公孙书冷不丁的伸出手指,在他玉枕穴上点了一下,让成梁失去了知觉。
公孙书争辩道:“你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伊宁忽然手一拉,公孙书冷不丁身子被拉的转了一圈,然后小腿被一脚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随即,后脑玉枕穴被重重一点,他话未来得及说,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扑通”,公孙书倒地晕厥,裘万大惊:“你要干什么?”
伊宁头一转过来,一手探来,裘万忙躲,一个后退,不料伊宁脚一滑,他眼前划过一道残影,他惊惧不已,忽闻背后风声响,他急忙头一低,不料那背后的风是冲他脖子来的,又是两根手指一曲,往他玉枕一点,裘万也在猝不及防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三个内廷的人瞬间晕厥。
伊宁再看向白梨,白梨慌忙低头道:“宁姐姐,那成梁是左封显派来的人,他以为我还在当谍子,便问我这阵子探听了什么秘密,还说内廷外庭不直你久已,早晚要跟你开战……”白梨一股脑全说了,她知道她说出“表哥”的时候,伊宁就已经什么都猜到了,她知道伊宁的厉害,根本不敢藏话。
伊宁手一指三人,随后对一旁默不作声的刘棠跟阮七道:“去搜房间。”
刘棠阮七二人应声而去。
很快,两人不仅从公孙书三人房里搜出了写给内廷的书信,还从三人身上也搜出一封左封显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