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小二眼尖,一见刘在踏入门槛,便如同春风拂面般迎了上去,那话音里透着几分亲切与机敏,仿佛能瞬间驱散旅途的疲惫。
“住店自然是首要,不过腹中空空,先填个五脏庙。但咱可得先小人后君子,饭菜若非人间珍馐,酒水不比琼浆玉液,那可是一文不掏;至于那榻上温柔乡,若是不及云端之梦,亦然分文不给。”刘在悠然落座,言辞间带着几分不羁与幽默,仿佛是在与老友闲谈,而非初来乍到的旅人。
“哈哈,客官您尽管敞开了吃,放开了住,咱们这儿讲究的是宾至如归,若有一丝不满,分文不取,我小二以这招牌担保!”小二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拍胸顿足,豪气干云,那模样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誓约,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待小二退下,邻桌忽起一阵爽朗之声,只见一位铁塔般的大汉,目光如炬,正笑眯眯地望着刘在。
“兄弟,瞧你这身板,外加这言辞间的风骨,定非池中之物,怕是从远方而来的贵客吧?”大汉的声音浑厚有力,如同山间回响,字字句句都透着股子江湖气。
刘在闻言,目光微敛,旋即又展颜一笑,拱手作揖,举止间尽显儒雅风范。
“兄台所言极是,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正欲寻觅知音共话风雨。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又是在哪方宝地大展鸿图?”
话音未落,空气中已弥漫开一股子英雄相惜的气息,仿佛在这方寸之间,正酝酿着一场不凡的际遇。
“哈哈,大展宏图四字,萧某实在愧不敢当。我萧苍,忝为狩命团一员,担任狩命队长之职,这几位,皆是过命的兄弟,同甘共苦,情同手足。”萧姓大汉笑声爽朗,语气中满是自豪与豪迈,仿佛狩命团这三个字,便是他心中最坚实的后盾。
“原来是狩命团中的豪杰,萧队长之名,如雷贯耳,刘在自愧不如,早已对狩命团的英勇事迹心生向往,今日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刘在躬身行礼,言辞间满是敬意与真诚,仿佛真的被狩命团的光辉所折服。
此言一出,萧苍及其兄弟们皆是大笑开来,那笑声中既有对刘在夸赞的欣喜,也有对狩命团荣耀的自豪。
一时间,店内气氛热烈,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沸腾。
“刘兄弟言重了,既是有缘相聚,便是朋友。不知刘兄弟可有兴趣加入我们狩命团?萧某愿以性命担保,你定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萧苍目光炯炯,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对刘在颇为看重。
然而,刘在却并未立即应允,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萧队长盛情难却,但刘在尚有私事未了,需得先处理妥当。不过,他日若有机会,定当与诸位并肩作战,共闯天涯。”
萧苍闻言,面色微醺,眼中却闪烁着更为明亮的光芒,他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地说:“刘兄弟,你若有难,尽管开口。在这冰浦镇,还没有我萧苍摆不平的事。你且说来,我必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言一出,店内众人皆是一震,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哈哈哈……萧老狗,你这大话倒是说得响亮,可别忘了上次在我手下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伴随着一阵冷冽的笑声,一位身高八尺、面容冷峻的中年人踏入店内,他嘴角挂着一颗醒目的痣,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腰间那柄长刀更是寒气逼人,身后紧跟着七八名同样气势汹汹的手下。
萧苍原本醉眼迷离,但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一激,酒意顿时消了大半。
他眯起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来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哟,这不是一颗痣嘛,怎么,飞雪帮的狗腿子又来寻衅滋事?你说谁是狗?我看你才是那个摇尾乞怜、背叛师门的叛徒!人模狗样地装腔作势,也不嫌恶心!”
中年人闻言,脸色瞬间铁青,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提及他“叛徒”的身份。
这二字如同利刃,直刺他心。
他怒不可遏,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沧浪之水汹涌澎湃,随即身形一展,长刀出鞘,寒光一闪,直逼萧苍而来。
萧苍醉酒未醒,反应有些迟钝。
他本想稳住身形,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连带着身后的桌椅和酒菜一同翻倒,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狼狈,萧苍的眼中也未曾有丝毫慌乱,反而在倒下的瞬间,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