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等的是周围封地态度的改变。
这次吕建的做为,让那些周围封地,看到了吕建无赖的嘴脸。他们知道了,那个无赖,是真的不想放人了,再去讨要,那也是自讨没趣。
用强吗?吕建凶名能战,那是天下皆知,打是打不过的。
其实也不敢打,真要对他动兵,不要说打不过,那个天启还可以借住这个借口,当场就放吕建出来,灭了自己,以实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己绝对不能在这微妙时候,将头往刀口上撞。
而按照秦王长史说,要上告宗人府。以天启对自己这个亲弟弟的溺爱,皇上对吕建的宠信,再加上大家拿不出实据,一定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果。
但宗人府老而弥辣的张维贤,却更可能抓住机会,惩办诸位一个虐待家仆的罪。真要派人仔细查办,那大家谁也得不了好。
那怎么办,只能不情不愿的,适当让出点利益出来,笼络住庄户了。
憋一憋的,是针对自己封地里的那些逃奴。
他们实在太对了,自己实在是资源有限,照顾不过来的。
所以,只能让那些逃奴,在自己的封地里,看不到希望。这样,只要他们的原主家,稍微减轻一点剥削压迫,他们就会回到原先的家园的。
就在这憋一憋,等一等的时间里,吕建希望看到的《我来过》的理论见效了。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平阳郡王的那个老管家,骑着毛驴带着从人,又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一见吕建的面,就兴奋的向他禀报:“郡主,吕大人,前天我回到郡王府,将吕大人的说法禀报了郡王。我们家王爷,也不是不知深浅不懂道理的人。权衡利弊之后,写了一份协议,只要吕大人承诺,在我们家封地遭遇危机的时候,大人能及时出兵相救,立刻同意您的建议。”
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书,一式两份,上面的意思就是,宗亲血脉,有难相助协议。
其实,吕建签下这份协议,就等于他要肩负起,保护这个郡王封地安全的责任。
这虽然让吕建又担负起了一份担子,但为了那些可怜的百姓,吕建毫不犹豫的再上面签了字。
老管家珍惜的将文书的那一份,小心的揣到了怀里。从此,自己家郡王在这乱世里,总算有一份安全保证了。
然后再拿出一叠布告:“您看看,这是我家郡王亲自颁发的,既往不咎减租令。我们连夜誊抄了多份,只要您允许我在逃奴中散发,只要您允许愿意回去,我们的庄户离开回归,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
张妍接过了那个布告仔细的阅读,当时大喜过望:“平阳郡王真是仁义之王,如此可以安定地方,又可以与民休息。真是太好了。”
“只是我家郡王说,我们可以实行你的政策办法,但将庄户放归庶民,这个我们没有权利。”
明朝的户籍制度,严苛的令人发指。你只要一出生,你家原先是什么户籍,那就是什么户籍,就已经注定,你的未来做什么了,绝对不能改变。
但要想改变也不是不可以,那得是皇上亲批。
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平民小事?所以要想改变户籍,寻常百姓那是想都不要想。
不过这时候吕建了解内情,倒是充满了信心:“将农奴变成庶民,是最大解放生产力的办法,也最得民心。只要这一点做到了,那些原先的庄户会带着感恩之心,更加勤劳的劳作,发挥他们本身的热情。老管家,难道您没看到我的封地里的百姓,这时候的劳作热情,和原先那是天壤之别吗?
我敢保证,到时候老管家,再也不必为一年种什么,怎么种而劳心劳力疲于奔命。你只要舒舒服服的在郡王府里打理好上下。等到了今年秋天,您会发现,虽然你减了地租,但最终的收获,可能比你原先敲鼓吸髓,弄得天怒人怨收入更多。
至于放庄户为庶民的事,你回去和郡王爷说一声,请他向皇上上份折子请命,皇上一定会批的,而且还会褒奖平阳郡王的。”
“能是这样吗?”老总管怀疑。
吕建充满信心的笑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