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内住了几日,虽然有小白和小黑的天天陪着她,但皇帝、太子和公主,轮番的往她这送各种的珠宝玉器,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她去探访过太子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又为刘虎和张元两人说了些褒奖的好话。
转头便催促着路小六,要赶紧搬到自己的府宅去。
路小六干活也算麻利,不出两日,便将新挂牌的魏府,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
搬家那日,小白在魏府里上蹿下跳,新修的屋顶都差点给踩漏了。
惊得魏潇朦连连摇头,急忙让路小六在院子里移了几棵直径一米多的大树进来。
夜里,刚刚睡下,院子里传来“哗哗”的声音,她以为是小白在大树上玩闹,但“哗哗”声越来越来大,隐隐听着,倒像是有人在跟小白打架。
她随手披了个外袍,打开房门,朝着院内大吼一声,“何人在此欺负小白!”
“哗哗”声更甚,在稠密的枝叶里,探出一个脑袋,脑袋盯着她看了半晌。
“潇朦,我可算找到你了!”
男子的哭喊声传来,随即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将自己的头发往后甩了甩。
眼中热泪马上就要滚落,男子扑向魏潇朦时,被她一掌挡在了身前。
“你是谁?你认识我?”
男子瘪着嘴,呆立当场。
“潇朦,你怎么了,我是你兄弟乐天啊!”
“乐天?”魏潇朦震惊的打量他几眼,看到他哭的满脸泪痕和那如鸡窝般的头发,脑中的记忆,又增加了许多。
她看向乐天身后,问了句,“你姐呢?她没来么?”
眼看着乐天的泪花又被挤了出来,魏潇朦一把将他拽到了屋里。
“你先别哭了,我被国师揍的失忆了,只能慢慢的想起些以前的事情。”
赵乐天看了一眼她头顶的伤疤,情绪才平稳下来。
“潇朦,我听我姐说,你被国师的人抓走了,小黑把她们送回学院后,就匆匆离开了。姐姐、云姨和小师叔都受了重伤,我姐哭喊着要来都城找你,但她伤的都飞不起来了。”
魏潇朦顿觉心口一阵刺痛,她抓着乐天的胳膊,急切的说:“你姐现在在哪?带我去找她。”
赵乐天摇了摇头,眼睛有些湿润,淡淡的说:“得知姐姐受了重伤,爹和娘把她带走了。不过你放心,爹说了,姐姐的伤,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好。他们前脚走,我后脚便来了都城。”
“原本小师叔和云姨,对了,还有大长老,都想来找你,但是小师叔和云姨的伤也很重,闭关了。”
“最近也总有人去学院找麻烦,你师傅大长老走不开,我就自己来了。”
羽瑶的伤,有她父母看护,不会出岔子,就是这所谓的一年半载,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听着这些熟悉的称呼,魏潇朦渐渐陷入沉思。
她缓缓的闭上双眼,脑海中一幕幕的画面闪现。
整日穿着黑袍的师傅,把自己当成亲子侄的云姨,手把手教自己剑术的小师叔。
乐天口中的爹娘,这个‘娘’自己似乎更熟识一些,手中总摇着一个团扇,还蔫坏蔫坏的。
等她把这些人都捋了一遍,身旁竟然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她摇了摇乐天,见他没反应,将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后,自己去了书房睡。
翌日清晨,魏潇朦穿好官袍,准备先去上朝,再跟皇帝辞官。
刚出书房门,便跟急匆匆跑来的乐天撞了个对头。
她捂着官帽,抬眼看去,“乐天,你跑什么呀?”
赵乐天看到穿着官服的魏潇朦,瞬间眼前一亮,“潇朦,昨天我看府门挂着魏府俩字,还好奇,你真的当官儿了!”
魏潇朦将官帽戴好,指着偏厅说:“嗨,我不是救了皇上和太子他们么,赏的官位,你要是饿了就去偏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