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唐铭和穆霖悄悄地去了江家。
公社这边晚上只有一条主街上有两盏路灯,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好在今晚的月亮还行,他们也早早地踩好了点儿,两人共用一辆自行车。
用一块布将脸包了个严实,身上也换上了件猜不出任何身份的老旧衣裳。
二人一起翻墙入内。
这个时候连乡下都很少有人养狗,更不用说是镇子上的人家,人都吃不饱,哪有余粮养狗。
摸清了江家人谁睡哪个屋后,唐铭问:“先问谁?”
穆霖想了想,“挨个儿来吧。”
唐铭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她他还是叮嘱了一句,“问完就打晕,别坏事儿。”
“放心,我有分寸。”穆霖捏了捏手指,冷冷地笑了笑。
他是医生,对人体构造再熟悉不过了,要想打晕一个人,能用一下绝不会来两下。
况且他还带了用浸了乙醚的手帕,保证晕得彻彻底底。
按照远近,他们先把还躺在床上的江家小儿子弄醒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江家小儿子的脖子上,然后手电筒的光直直地照在了这人眼睛上。
江家小儿子被吓醒后,想大喊,被唐铭一把捂住。
穆霖压着嗓子门:“认识孙雪吗?”
江家小儿子愣了一下。
匕首又压了压,“说实话,不然,别怪我们放血了。”
江家小儿子就是个窝里横的货色,当下就应下了,“我,我说,你们问啥我都说。”
“说说孙雪。”
匕首离他脖子远了一些,又冷声道:“别耍花招。关于孙雪的一切,无论大小,都说说。”
江家小儿子连连点头,“我说,我说。孙雪是我老娘在街上碰到的,我老娘有一回在街上不小心崴了脚,是孙雪送回来的。
就是那回她打听到我还没媳妇,便说给我说个媳妇,还说是个初中生……”
问来问去,这人也只知道这些。
看他躺着,没法动手打昏,穆霖只好拿出了手帕捂了上去。
眨眼间这人便晕了,穆霖还是检查了一下。
“去问江大妮。”穆霖道,“这人天不亮醒不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