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见冉明焦虑如热锅上的蚂蚁,便打消戏谑他的念头,提议:“何不按照古老的传统仪式进行?”
“那岂不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冉明反问。
“那还有什么选择?”葛洪反问,“殿下想让天下人笑话你吗?”
遵循这个时代婚礼的规矩,冉明先向天地行礼,再向象征长辈的神坛行礼。冉闵与董皇后远在邺城,无人敢担当他的长辈角色,于是冉明与谢道韫、条纹一同遥向邺城致敬。
最后的夫妻对拜后,便是进入神秘的花烛房。
一想到花烛房中的困境,冉明又犯难了。迎娶两位伴侣易,但共度春宵该怎样妥善处理呢?若分先后,恐怕会惹怒另一位,家宅难安,往后只怕麻烦不断。
冉明微微一笑,这只是那些幻想小说中的俗套情节。在传统中华女子的世界里,哪怕闺房轻语都会被人视为轻浮,更何况如此放纵?除非在欢场中的女子能玩转各种花样。
幸好,冉明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并不急于踏入那扇门。
他向杜聪打了个手势:“行动的时候到了。”
杜聪心领神会,向府中的秘密小组发出了行动信号。
此刻,冉府内点燃了璀璨的魔法竹,紧接着,不远处的府邸也响应着,爆发出炽烈的魔法焰火。
建康城中的爆火声此起彼伏,一片热闹非凡。
……
与此同时,东阳郡尉萧诺却是满面愁容,与冉府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萧诺出身淮安,原本只是晋朝皇家卫队的普通守卫,历经十数年的磨砺,才得以外派至东阳郡担任军都伯,后来晋升为郡尉。
虽非名门之后,但萧诺出身良家,深受忠诚君主的教育影响。
眼前是一袋黄金,价值约等一百金,相当于百万金币。作为郡尉,他统领着一千二百余名东阳郡士兵,但每月俸禄不过两千金币。
虽说两千金币已不少,足以购买数十石粮食,但一年下来,加上各种补贴,总收入不过三十万金币。
然而,这些黄金是他三年的俸禄总和。
要说他对这笔财富无动于衷,那绝对是谎言。他廉洁从政,不愿克扣兵士的粮饷,更不为暴敛横征,年复一年,他仅靠固定俸禄度日。
平日里他慷慨大方,乐于交友,时常接济困境中的部下,尽管拥有三十万金币的年收入,却常常捉襟见肘……
谈起萧诺,他的担子可不轻,他拥有一个妻子,一位伴侣,五个儿子和两位千金,一家九口,还需照料几位守卫的生活。在奇幻的国度里,他们并非凡人,而是拥有魔法血统的家族,而萧诺则是守护一方领地的勇士。
说起来也令人唏嘘,身为领地的五级战将,他却拮据至此。妻子与伴侣已连续两年未曾换过新装,那都是由于他们居住的世界被诅咒,金钱如流水般消失。
这包由神秘金属打造的金币,萧诺自然心知肚明其中的含义。尽管他急需金银以解困局,但他更清楚,这一百枚金币背后的代价是何其沉重。东阳领地的前任官员因拒绝这等贿赂,一夜之间家中突遭火患,连同三十多位仆从,竟无一人幸免,皆被人暗中迷晕,扔至祭祀之地。
萧诺并非愚钝之人,他深知这只是个警告的开始。他不敢拒绝这份肮脏的馈赠,因为他明白,若退回金币,家中遭受的或许不只是火灾,那九口之家,甚至他的孩子们,都可能面临未知的危险。
他也想借助这笔金币渡过难关,为家人购置魔法防御的衣物,提升他们的生活质量。想起儿子们上次享用下属猎获的魔法兔时,那种饥饿的模样,令人心疼。
然而,父亲的教诲时刻回响在他耳边,忠诚于王国的信念早已深植心中。这让他又犹豫不决。
此刻,他尚未决定,该接受还是拒绝这笔钱。男子汉若不能庇护妻儿,实乃耻辱,但违背父亲的训诫,无视忠诚,便是不孝,身为王国的守护者,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便是不忠。
人性的自私驱使他求生,不愿让家人无辜受害。于是他暂时抛开父亲的教导,所谓便利他人,亦是便利自己,他只是微不足道的领地守卫,只要不背叛大晋,便不算背叛恩情。
就在此刻,一名家兵士兵进来报告:“大人,城外有异动!”
“是叛乱吗?”萧诺焦急地问。
“不,不是!”家兵连连摇头,“城内的许多平民正在收拾行囊,似乎准备迁徙!”
闻言,萧诺稍感安慰。只要不反抗大晋,些许贪腐之事,就任其发展吧,他身为郡将,并非追捕叛贼的官差。
萧诺疑惑地问:“迁徙?仅仅是为了迁徙?”
在这个年代,每天都有人被迫离开家园。如今的贵族们用尽手段兼并魔法土地,灾年时向百姓放贷,灾后则催讨债务。他们侵占那些农夫仅有的微薄田地,犹如魔爪般无情。一旦借贷,就如同欠下地狱的债,偿还之路艰难重重。
“没错,确实是迁徙,东城区的几家铁匠工坊,十几个木匠和石匠,甚至连冯家的裁缝铺和最知名的纺织巨贾都离开了。几乎东阳城中所有拥有技艺的工匠家庭,都迁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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