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有些发懵的吴子椎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忍受着剧痛,看向宁延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
“说吧。”宁延静静坐在吴子椎面前,看向吴子椎的目光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三年前,我们家来了一个老者,和我爹畅谈三天三夜后,被我爹招揽为坐上宾,同时让其收我为徒。让我接近你,就是我师父的意思,为了达成目的,让我装成一个和你一样样的纨绔。”吴子椎缓缓说道,“刚开始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既然是师父的意思,我就只能照办。”
“这么说来三年前我们的偶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宁延皱眉说道。
吴子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是我师父谋划的,不久之后,就发生了太嘉军备案,我爹一路擢升,从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变成了当朝尚书,当时我意外万分,觉得是我们吴家时来运转了,直到那天,师父递给我一把镶金匕首,让我试探你,看你是不是真的纨绔。”
“然后你就找到了靖北王世子高啸,有了东市闹区里的那一幕?”宁延反问道。
吴子椎听后直摇头,“也不算是,在那之前我与靖北王世子并不相识,当时得知靖北王世子来到殷都,在街上游玩,于是派人打听了其路线和时间,在想办法让你们偶遇,于是就有了那次酒席。。”
“这样啊。”宁延恍然大悟的看向吴子椎,怪不得那天吴子椎要在珍宝斋请客,原来如此,不过不得不说,这吴子椎还算计挺好的,借刀杀人,借靖北王世子的手试探自己,这样既可以达成目的,又不用脏自己手。
“所以那匕首根本不是从单家废墟找来的,你告诉我,然后第二天在单家废墟外撞见我,都是试探?”宁延气呼呼的说道。
吴子椎默默的点了点头,“是,还有滏河江畔,也是我告诉了朱友钧,暗示他去找你,然后派人在窗外监视。”
“嘭。”听到这些,宁延再度起身,一把揪起吴子椎的衣领,“说,你们费尽心思试探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吴子椎吓得直摇头,“宁五少,别,别,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行事,我也问过师父,师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告诉我时机合适我就会知道。”
“你师父是谁?”
宁延有种预感,吴子椎的师父绝对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师父来自何处,我爹不让我过问,师父也不说,只知道师父名叫雷亢山,是个半步神魄高手。”
“半步神魄。。”聂红衣眉头紧皱,看来那个杀死吕云廷的吴府高手就是吴子椎的师父雷亢山了。
看着吴子椎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宁延也没有再追问,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撂了,“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
“三天前,我实在是好奇师父这么做的意图,于是就去问我爹,在我软磨硬泡下,我爹才说出了当时单家灭门的真相。。”吴子椎低头说道。
这次,不仅仅是宁延,就连聂红衣和旁边的孔真玄都不由得神情一紧,当年的太嘉军备案果然和吴家有关系。
“三年前,父亲收买了单府的一个家丁,让那个家丁将信件藏到了义国公书房,然后以刑部的名义搜查义国公府邸,然后我爹便在书房搜出了那几封书信,过了半个月不到,义国公就认罪了。”吴子椎小心的说道,
宁延看了看聂红衣,聂红衣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看向吴子椎,“就这些?”
“就这些啊,真的,宁延你相信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爹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吴子椎吓得赶紧喊道,生怕宁延不信,
“就这么拙劣的陷害能让义国公认罪?”宁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那可是当朝国公啊,就这么认罪也太随意了吧。
“当时我爹也觉得意外,但是目的达成,也没有在细究什么。。”吴子椎赶紧说道,生怕宁延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宁延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里面的吴子椎大喊,“宁延,宁五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赶紧放了我吧。”
“会有人来接你的。”宁延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冷冷的离开。
离开房间后,宁延终于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长叹一口气,“聂姑娘,又得拜托你走一趟了。”
聂红衣会意的点了点头。
。。。
宁府内。
宁鹤带着一坛酒来到后院马厩旁,老宋头正靠在马厩旁的木杆上呼呼大睡,一旁的黄晔看到宁鹤走了过来发出一阵嘶鸣声。
嘶鸣吵醒了老宋头,老宋头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在睡梦中惊醒,随后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看到了宁鹤。
老宋头不由得一笑,“大公子,是你啊。”
宁鹤经酒放在老宋头面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宋先生,宁鹤不请自来,打扰先生休息,先生勿怪。”
“别先生先生的叫了,听的人怪别扭的,你们兄弟除了五小子都是这么文邹邹,听的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老宋头似乎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急忙摇头,不过看到美酒,眼珠子就有些挪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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