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些垂头丧气道:“教坊司新开张,为了太高头牌的格调,特别定了新规矩。现在要见头牌,可难了。”
“什么规矩?”
“三道关。”
“什么关?”
“银子,对子,诗文!”
“说清楚点。”
小白的身子暖和了许多,然后,他将铜壶提起,为杨临倒上茶水详细说道:
“银子够,只是第一关。第二关是对对子。第三关是作诗。”
“妖,且不说,现在教坊司不止四个头牌,有八个了,花魁还是莹雪姑娘。”
“每天都有三个对子一首诗,对子上联和诗题,都是教坊司出的。想要见头牌,自己对好下联,作好诗,写在纸上,递过去,由头牌们和莹雪姑娘挑选。”
“不管你想找谁,都得先过这三关?”
这帮娘们,真会玩?
这么高雅的么?
明白了,就是炒作,哄抬物价!
头牌越难见,人就越想见,挤破头皮也想见一次。
现在见一面很难,然后过几天放开条件,但是涨价了。
杨临问:“你过了几关?”
“过了两关。最后败在诗才上。三个晚上,我写的诗,一个也比不过他们!”
“合着你说的被人欺负了,就是指的这个?”
小白点了点头。
杨临差点没跳起来:“合着,你这三天。。。你。。。你在教坊司都干啥了?瘦成这个熊样,两个熊猫眼?”
小白低下头:“想着作诗来着。”
杨临恨铁不成钢:
“让你来干啥了?打听消息啊大哥。见不到头牌,你找几个其他的小妹妹,也能打听打听啊。你。。真是书呆子啊你!”
“可是,一般的姑娘,谭俊连理都不理,找她们,能打听出个什么消息来?头牌最保险。”
也对哈。
这小白倒是挺敬业。
“那现在怎么办?”
小白看了看杨临:“能怎么办?今天的题目快出来了。等着呗。给,这是390两银票。我这几天,只花了不到10两。光想诗了。”
杨临接过银票,看着小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包房外面,传进来一阵骚动和脚步声。
隔着门窗也听到有不少公子哥的喊声。
外面走廊里,还有跑腿的小厮,挨个房间敲门。
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