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杨临没有再管水蛭的尸体,而是从星辰戒中取出那个小鼎,拿在手里看了看。
小鼎通体乌金色,常年埋在地下,已然不沾一丝泥土,颜色纯正。
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分量不轻不重,但是一看也知道是个宝贝。
把玩了一番之后,杨临再次收入星辰戒,向外走去。
抬头看看天,日头已划过正中央,应该是下午了。
谭俊不会已经走过去了吧。
想到这里,杨临踏出凌虚步,快速俩到芦苇荡外侧。
还没等杨临踏到路边,就听闻几个声音传来。
听得出,有一个正是谭俊。
杨临停下了脚步,隐藏在了芦苇丛中,轻轻拨开芦苇的缝隙,向大路上看去。
只见一辆假模假式的囚车里,谭俊早已换成了干净暖和的衣服,身下是一个软卧榻。
手边还有水果,点心。
这哪里是囚车,盖上蒙布就是一辆能遮风挡雨的豪华马轿好嘛?
只见两个紫色吏服的军吏,腰上挎着松松垮垮的配刀,在前牵马,另外三个人,在车后随行。
军吏一点也没有严厉之色,脸上倒是挂着谄媚的笑容。
这是发配,还是坐马车去旅游呢?
该死的谭俊,连押送的军吏都能买通。
“谭公子,您放心,此去边军之地,保证不让您受一点委屈。”
在前牵马的一个军吏,回望一眼车里吃着水果,看着风景的谭俊,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谭俊扭头吐掉嘴里的葡萄籽,带着笑意说道:“你可是刑部的人,这么听话,不怕你们汪大人怪罪于你啊。”
那军吏却赔笑脸道:
“汪大人高高在上,也不会管我们小吏这一路的辛劳,总之到了下边军之地,我们拿着交人画押的文书回来就是了。”
另一个军吏笑呵呵的补充:“就是就是。这一路数千里,我们军差也照实受累。跟着谭公子,这一路,我们享福。”
谭俊在车里得意道:“那是。放心吧,两位老哥哥,这一路咱们吃好的,喝好的,我就当是带着两位老哥哥旅游了。”
一名军吏听完高兴地谄媚:“那是,谭公子还带着保镖。这一路咱们也安全啊。”
说完,他向车后面瞅了瞅,笑着继续牵马赶路。
车后面三人正是谭俊的保镖。
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也穿了军吏的衣服。
这让杨临听了个清楚。
顿时杨临看向身后的三人。
系统已经标识出,都是武夫,一个是三境,两个是二境。
恰在此时,谭俊皱了皱眉,让囚车停了下来。
他朝车后面喊了一声,那名三境的保镖,脚下生风,腾腾几步走到谭俊车前。
看那腿脚的力度,看得出,这个三境的武夫修的是横练的功夫。
那保镖双手抱拳,气势有力:“公子,有何吩咐?”
谭俊做了一个悄声的收拾。
那保镖立刻附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