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御旨的老太监,高高兴兴地回到玉景帝跟前的时候,经过三日的调整,玉景帝终于从愤怒的情绪中走出来的,脸色回转。
玉景帝看着即将要给杨临下发的伯爵印信,以及已经准备好的金券和圣旨,脸上带着一丝新奇地笑意。
玉景帝的一旁坐着的一个面容清俊的中年大叔。
眉目深邃,气质刚正,面色儒雅,却又有一股浩然之气,让人凛然不可清犯。
从他官服上绣着的仙鹤来看,这人正是当朝宰辅,文官之首,张正。
张正知道玉景帝把他叫来所谓何事,肯定不光是杨临封爵的事宜。
虽然封爵牵扯到了朝中贵族的利益,但杨临的功绩,让人无可反驳。
虽然有必要通知宰辅,但对于授爵的相关事宜,让礼部去筹办就行了。
按说是没必要跟宰辅郑重商讨。
张正心中暗暗沉吟:看来是镇北侯府郑荫的事了。
这事确实麻烦。
他不敢唐突,只等着玉景帝开口。
玉景帝也没有直接提郑荫,而是笑道:
“这个杨临有意思啊,他在京兆西抓贼比武的时候,朕就对他很感兴趣。没想到,这才几日,这个小捕快,进了镇妖司,竟然还快有爵位了。”
张正的声音透着宰辅该有的沉稳,又不失拍马屁的轻松:
“全赖陛下鸿德,大新国人才济济。此等功臣,赏一个爵位,我等朝臣,均无异议。大新国有祖训,异姓功臣若无战功伯爵封顶,赏杨临一个伯爵,这已经是陛下最大的恩赐了。”
玉景帝道:“朕就是要全天下的能人都看到,凡有功之人,朕绝不吝啬封赏。”随后,他看向宰辅张正:“正式封爵,定在冬至如何?”
张正沉吟了一下道:“尚有五日,金銮大殿修缮复原,以及礼部、吏部等一应准备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嗯,那就定在冬至。”玉景帝说完,又喃喃问道道:“只是,镇北侯世子郑荫勾结妖族,陷害言鹤誉一事,朕着实有些头疼。作为首辅,你怎么看?”
终于来了。
张首辅早有对辞:
“镇北侯这么多年在家也没有几日,他是何等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知道郑荫参与了这等事。而郑荫,依老臣看,多是贪图言大小姐美色,才被妖族蒙蔽了心智。”
“那该不该降罪啊?”玉景帝问出了终极问题。
张正拱手,一字一句道:
“陛下,郑荫勾结妖族,为妖族篡国提供便利,还谋害皇亲国戚言鹤誉,确实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是镇北侯战功赫赫,又在北境拒边,此时若是降罪,无异于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镇北侯必乱。但,北方不能乱。”
“而且,郑荫已经死了。。。”
玉景帝瞅了瞅张正,愁眉道:“可这事牵扯甚多,也包括池妃娘娘。郑荫有罪不罚,必然又引起朝堂上悠悠众口,声讨镇北侯?”
张正皱了皱眉,该来的,还是要来,堵住朝堂上悠悠众口,这件难办的事,不就是想交给我么?
他躬身道:“陛下想恢复池妃娘娘往日的待遇,是陛下后宫的家事,臣无权过问。但臣为宰辅,朝中的事,当为陛下分忧,交给臣,臣有办法。”
玉景帝笑赞:“张宰辅果然是朕的肱股之臣。”随后,他再次看向龙案上准备给杨临授爵的宝印、圣旨和铁劵。
圣旨上,就等着他盖上他的龙宝印章了。
他笑着伸手摸向身边一侧,可随后他皱了皱眉,咦了一声。
窝草。
“这几天都忘了,朕的玉玺呢?”
张正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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