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在漫天的风雪中,往自己的出租房走去,也许里面已经很冷了,可我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就当我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徐铁拉着王润雨喊住了我。
“重总!有人给您寄了一个快递,不过还在公司。”
“嗯!”
我继续往前走着,这个时候关悦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她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平时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想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按下了接听键,却听见她说:“重总!您什么时候来上班?我这有你一个快递,下午我让徐铁哥给你送过去,他好像忘记了。”
“没事!就一个快递而已,就先放在你那!回头我去拿。”
谁会往公司给我寄东西?真是奇怪。
这一天我都是浑浑噩噩的,果然没有暖气的屋里,也就比外面好一点点,我早早就钻进去了被窝,幸好被子足够的厚实。
就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老妈给我打来了电话。
“儿子,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因为上次出车祸,花明只是跟老妈说,就是不小心出的车祸,没有说我身上的伤势,所以老妈几乎两天一个电话,来关心我。
仿佛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回到了以前。
“好多了,马上该上班就上班了。”我故作一声轻松的说道。
“那就好!今年必须把婚结了,明年是寡妇年,不宜结婚的,花明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珍惜啊!”老妈苦口婆心的跟我说着,可我又岂能不知道花明的好。
可我这个样子,能给人家幸福吗?能给人家一个安稳的生活吗?
挂掉电话之后,我再次陷入了沉睡,似乎出车祸之后,我就染上了嗜睡的习惯。
我讨厌孤独,可偏偏和孤独为伴!不仅仅是嗜睡,而且还经常的做梦,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生疼,我恍惚的睁开眼,却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裂开来,无数的雪花顺着缺口,飘散进来,飘到我的床头,我猛的惊醒,赶紧去外面找了一个纸盒子,简单处理一下,把窗户口封上。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纸盒子,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我把地板上的雪水和床头的积雪处理了,赶紧点燃一根烟,也管不了是不是密闭的空间了,这破碎的窗户,已经把我心底的那道防线击碎了,我的人生已经不是一个缺口了,而是千疮百孔。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肚子也提出了抗议。
饥寒交迫……
现在点外卖,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人接单,我打电话给徐铁,也知道这个家伙在干什么,怎么也不接。这让我放弃了投靠他的想法。
我已经把卧室的门关上,把里面的被子扯了出来。
我堂堂八尺男儿不会被冻死在这间出租屋吧!人在孤独的环境下,最容易开始胡思乱想,我也不例外。
我被冻的大脑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了,甚至幻想自己是卖核弹(火柴)的小女孩……
我后悔以前没有选择去花明给我提供那个房子,那里肯定不会这么冷,更不会把玻璃都冻碎。
感觉裹着被子都无法抵御那钻心的寒冷。
我已经被冻的懒得去拿烟,因为要伸出去手,现在外面起码得零下十五度……
我裹着被子,侧躺在沙发上,我似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承认,这是最悦耳的声音,因为除了我之外,只有花明才有我房间的钥匙。
“重复!你怎么冻成这样?”
我看见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的女人,过来抱紧了我。
但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