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道理我都懂的不爽。
那种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的不爽,
觉得自己特别不懂事的不爽。
发现自己觉得自己特别不懂事时的不爽
他偏过头,咬住了单羽的脖子。
“轻点儿啊!”单羽说。
陈涧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咬着他脖子既没松嘴也没用力,就那么叼着。
"我去洗个脸,”单羽拍拍他后背,“刚在村子里,风吹我一脸土,你没尝着啊?
"我现在满嘴醋味儿。”陈涧松开了他。
"这是不是你这辈子第一次吃醋?”单羽在他鼻尖上轻轻弹了一下,进了浴室洗脸"嗯,”陈涧看着单羽的背影,“所以我现在才知道,你之前吃醋都是假的。"这崭新的角度”单羽转过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水珠,“你吃个醋思维都敏捷起来了啊。
陈涧啧了一声。
单羽抹了一下下巴上的水珠,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拿了件卫衣出来,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干嘛?”陈涧看着他。
“换衣服,”单羽说,“都是士。
“真讲究。”陈涧说。
“没办法,”单羽说,“我们城里人就这
话还没说话,陈涧从卧室门外跟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胳膊往他腰上一兜,接着再往前一冲,他把扑倒在了床上。
"我操,”单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摔,整个人都有点儿量,“打橄榄球呢?
“嗯。”陈涧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应什么。
反正下一秒他就一撑床垫,又弹了起来,手一扬,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接着又扑了上来。就这套一点儿废招没有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陈涧打架挺厉害……
陈涧的滚烫的呼吸就在耳边,在唇边,在颈边,在胸口,带着些蛮横地扫过,伴随着啃咬的细微刺痛
单羽的掌心贴紧他的后背,一点点往下,指尖顺着划过肌肤。
越过腰往下的时候,他的手腕被陈涧一把抓住了,按在了身侧,接着陈涧起身,往床头柜那边倾了过去。
"现在?”单羽问了一句。
"怎么,”陈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床上,“还要看黄历吗?"单羽没说话,笑了起来。
陈涧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整个人往自己那边拽了过去,接着又抓着他裤腿猛地一扯。
跟有仇似的。
这裤子但凡不是厚绒的,就这力道当场就能跟让他给撕了
陈涧再次扑上来的时候,身体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每一次贴紧,每一次摩擦,都能带起同频的颤栗。
陈涧的动作并不熟练,纯靠本能,带着些许蛮横,一下下仿佛砸在他所有的感知之上,偶尔的细小疼痛,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刺激。
四周是炫目的彩色光斑,整个人在混乱中迅速沉沦
屋里的光线慢慢恢复正常的时候,单羽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铺出一片扇形的光量。
陈涧直起身时,整个人都被光晕包裹着,鼻尖上的汗珠跟着还没平息的呼吸一下下闪着细碎的光,脸上的小绒毛也勾出一圈浅金色。
单羽抬手在他唇上摸了一下。
然后闭上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
陈涧低头看着他:“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