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双手扶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就连语气都变得急躁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季鸣鸿拨了拨瓷钵里的棋子。“今年的秋狩其实是为了庆贺北军抵御住狄族偷袭,这事你知道吧……”
季鸣鸿将前世今生的区别详详细细给云桐交代了一遍,
“也就是说,上辈子被你放走的那个狄族王子,现在已经死了,没有他带路,今年北地打不起来,也就没有理由举办秋狩。”
“这是好事,我大哥没有受伤,也不会病死。那些开垦好的田地,今年也来得及播种,不会像上辈子那样。”
“确实是好事。”云桐重新坐正身体,若有所思。
季鸣鸿继续道:“只是我若想留在京畿,最好的理由就是参加秋狩,如今秋狩没了,一些布局就要重新想。”
“我也觉得秋狩还是照旧比较好。”云桐抬起头,“我总觉得赵明瑜不死在秋狩上,也会死在别的地方。”
“有秋狩,我可以借赵明瑜,在赵光霖面前露露脸。我很好奇,他见到我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赵光霖为了脸面,也是要封你个将军的。不管你是留在京城还是返回北地,有官衔总比没有强。”
“看样子,你是有办法?”季鸣鸿见云桐一脸轻松,心里也有了底。
“皇后的诞辰与秋狩的日子相近。”云桐拉开一处暗格,取出纸笔,匆匆写了一张字条。
她将字条递给季鸣鸿:“这事你交给夏循,他会想办法说动王青仪。”
纸上写着简简单单一行字:“秋狩生变,借机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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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就把夏循收拢住了?”季鸣鸿难以置信地问。
云桐得意地笑道:“夏循这人有个毛病,想太多。一个人既想往上爬,又想得多,就很容易入局。秋狩的事多,总要人去做。他只要开始思考自己怎么才能在秋狩中谋取利益,就会推动王青仪来下决定。”
“你是说,让王青仪向赵光霖提秋狩的事?”
“她喜欢热闹排场,而且秋狩还能让她有机会见到江王两家的子侄。而且,秋狩的花销是国库出,赵光霖想必很愿意,借此修复他与皇后的关系。”
“修复关系?”季鸣鸿的脑子转了两圈也没想明白,赵光霖这么做的必要。
云桐却不再继续谈这件事。
她推开窗户,江风裹挟着码头的嘈杂挤了进来。
“你看,他们打起来了。”
季鸣鸿听言凑过去,只见码头上两伙人打得不可开交。
各地方言里的污言秽语混在一起,使场面愈发不可收拾。
“听起来,像是赌急眼了。”季鸣鸿听了一会儿判断道。
“你怎么听出来的?”
“军营里,说哪儿话的人都有,回头给你解释。”季鸣鸿注意到打架的人群边上,有一个高大黝黑的男子,正冷眼旁观,他指了指那人问:“他是码头上管事的?”
“是,他叫云松,松柏的松。”
“云家人?看来他是你的新麻烦。”
“也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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