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收到信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
“抓他干什么。”云桐喃喃自语地抱怨,李横肚子里没有她需要的情报,况且,云桐很不喜欢这个宦官。
上辈子云桐在萧贵妃宫里养着的时候,赵光霖经常来玉连宫。
李横知道云桐寄人篱下不敢生事,没少在她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年幼的云桐被这些话吓得天天晚上在被窝偷偷哭。
等到云桐好不容易长大,坐上皇后之位,有能力报复李横的时候。
这狗宦官却也死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云桐还以为这辈子李横也会重蹈覆辙,没想到居然栽到她手里了。
她想了想还是进山寻了一趟父亲。
云晦在山中住惯了,再加上他若是在云府,原本还能在云桐手下老老实实做事的人,必然会产生一些顾虑,所以云晦也懒得搬下山。
在山腰上辟出一间雅舍,供前来拜会的人居住。
哪知道他的行为传开以后,引得一群人效仿。
人只要有一个好名声,那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云晏的推波助澜,古往今来,一个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总能收获文人才子的仰慕敬意。
云晏这个做兄长的虽然难免被拉出来评比一番,但总的来说,还是得到的好处更多一些。
“李横?”
云晦思量一番,摇摇头:“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未必能从他手嘴里套出真话,说不好还会反咬你一口。”
他看着女儿叮嘱道:“还是把他早点处理掉为好,他活着一日,京城就不得安宁。”
云桐没有作声,只是点点头。
云晦知道自己的大女儿一向有分寸,就没再说这件事。
恰好卢庆的骑传来送信。
父女俩就一起拆开来看。
“李望要来海洲?”云桐皱起眉头,“李望是谁?”
看来赵光霖之所以对李横痛下杀手,就是因为找到了代替他的爪牙。
看来要让金掌柜问问李横,这个李望究竟是什么情况。
“来海洲监督水师训练。”云晦冷笑,“倒是什么理由都敢说,来者不善,咱们得好好做做准备。”
云晦说着把自己的亲随都叫了过来。
“收拾东西,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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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玄从庄子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云晦跟他打招呼,吓得揉了揉眼睛。
“这、这是怎么了?山上闹野猪了?还是皇上要来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