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还以为雍州的事很快就能办好,回到海洲正好又是吃葡萄的季节。
如今,她嘴里还能品出葡萄的甜味,身边却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接下来,她的哭声便真诚了许多。
唉,虽然今年吃不上桐姑娘送的葡萄,但是好歹也没挨饿。
溶溶安慰着自己,至少团圆饼挺好吃的。
馅料是雍州当地的干果,饼皮刷了一层又一层的蜂蜜,从烤炉里拿出来的时候香气四溢,放在灯光下蜜浆浸透的外壳闪着诱人的光芒,让本就可口的食物添了几分赏心悦目的美感。
吃完一顿饱饭,溶溶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有力气做正事。
她来到卧房的门前,抽出别在门合页上簪子,这样一来门就能从外面打开了。
卧房里昏昏暗暗的,没有点灯。看守她的仆妇们送来的褥子,都被她铺在了地上。
人踩上去没有一点脚步声,即使楼下的人把耳朵贴在天花板上听,也听不到卧室里任何说话的声音。
溶溶端着油灯走进来。
“老实点,不然你把我撞到了,油灯落在地上你也活不了。”
卧房里向她挪动的黑影,听了这番话,立刻一动不动。
“这不就对了,你要记得,我好你才能好。”
溶溶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裙子系在腰带上以方便活动。
一切准备妥当,她从鞋子里抽出一片铁,铁片被磨得很锋利,在油灯下芒星点点。
“呜呜……呜……”
黑影发出哀求的哼叫声。
“差点忘了。”溶溶恍然大悟的转身,伸手摘掉堵在吴婆子嘴里的破布。
吴婆子被她用腰带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绑在床脚。
“姑娘、姑奶奶……您饶命啊……饶命……”
溶溶笑着用铁片拍拍她的脸。
“吴嬷嬷若是早想明白这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拖过一张绣墩坐在吴婆子对面。
“说吧,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了……没了!”
溶溶也不说话,把玩着手里的铁片。
这块铁还是她从马车上抠下来的,花费了她好大的功夫,才磨成顺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