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觉得丢人,开始追他,手动捂他嘴消音。
两人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马路对面,叶仲文坐在车里将这一切收进眼里,被深深刺痛。
他踩下油门,再也看不下去,愤愤然地开着车离去。
似有人在他心里撒下无数颗钉子,细细密密的痛感一齐涌上了心头。
他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痛的呼吸也跟着一滞,眼神凌厉的似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那样似孩童般热烈又纯真的笑容,他印象中从未见过。
这样的笑容,竟然是面对另一个男人。
这一刻,叶仲文清楚,自己嫉妒了,且嫉妒地发狂。
他没有回叶宅,而是把林之元叫到拳击馆。
林之元这些天忙,等他到拳击馆的时候,擂台里正是一场苦战。
此时和叶仲文对擂的,是拳击馆老板,拿过三届世界冠军。
平日里,叶仲文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今晚,叶仲文节奏混乱,出拳毫无章法,结果就是被狠揍。
看着叶仲文被一记重拳KO打翻在地,林之元看着都觉得痛。
老板将叶仲文拉起,两人各坐一方休息。
叶仲文取了头上护具,吐了嘴里的护胶,靠着角落喘着粗气。
林之元跳上台,看向老板:“你这是要打死他呀。”
老板笑笑:“难得叶少送上门让我往死里打,我不卖点力怎么行。”
林之元一脸八卦表情,看向叶仲文。
先是将他打量了一番,感受到他阴郁的气场,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叶仲文不回答,只是抬起拳套,让他帮忙解开。
林之元照办。
这时拳馆老板起身:“我先走了,背着老婆出来的,回去还要跪搓衣板呢。等会儿帮我关灯,药箱也在老地方。”
林之元笑着点头:“快走吧。也就你陪他疯。”
拳馆老板走后,林之元说:“大哥,你叫我来又不说话,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叶仲文看向他:“叫他来是打我,叫你来当然是轮到我打人。”
林之元赶紧跳开:“喂,你这样欺软怕硬可不太对啊。我这小身板,可当不了人肉沙包。”
叶仲文气得拿手套扔他。
林之元躲开,骂说:“一看你这死人样,肯定又是和沈棠有关是吧。”
叶仲文更气了,再拿护具扔他。
林之元再次灵敏躲开:“一猜一个准。你打我没用啊,你连自己都揍成这样了,还不是没用。”见叶仲文咬着牙不说话,他继续说,“这怪谁啊,还不是怪你自己。我可是鼓励过你了,让你重新去追,你自己不去的啊。”
叶仲文苦笑一声,哑着声音说:“重新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又能为她做什么。”
“此言差矣了啊。”林之元反对,“你又不是沈棠,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呢。以前你封闭自己,就已经错过一回了。现在你还是一样呀,你给过人家选择的机会吗?
“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都叫无效付出。偷偷地为她做这个做那个,结果呢,除了自我感动,没半点意义。如果人家沈棠愿意再给你机会呢?你如果再一次错过,不会觉得可惜吗?”
叶仲文冷冷地看着他:“明知我要走一条怎样的路,你还要说服我去搭上沈棠,你是不是有病?”
林之元哑口,半天才说:“叶仲文,以前你说你没有牵挂,这条路走就走了。现在不一样了,你有牵挂了,我还不趁机劝你换条路走,我才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