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扭头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侧颜,心想怎么什么人都和他有渊源。
叶仲文告诉她,范远的母亲曾在他幼时当过他的保姆,后来结婚和丈夫移民去了德国。他们小时候见过面,知道彼此的存在。
听完,沈棠冷着脸继续看他:“给我一个理由。”
“帮你的理由?”
“对。”
“龙森回来继续完成大秀,他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叶仲文淡淡地说。
沈棠不假思索:“不必,原本说好的,龙森大秀完成,我曾经欠你的人情扯平。”
叶仲文立马回:“你没追究我绑架禁锢,不就说了再无相欠吗?”
沈棠怔了怔,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貌似又要来侵扰。
她赶忙暗暗倒吸一口凉气,极严肃地说:“等会儿你把我送到云香寺就可以了,其它的我不需要你帮忙。龙森的事,当你还了人情。”
叶仲文不慌不忙:“你现在是大楚集团的cEO,不能再以个人喜好面对问题。”
沈棠似笑非笑:“叶少教训我?”
“算是友情建议。”叶仲文回得直接,“你要掌控这么大一个家业,就不能再用女性思维去做事情。商场如战场,解决问题比骨气重要。”
闻言,沈棠立马怼回去:“收起你那男性思维的优越感,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我如果不接受帮助,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不好意思,叶大少,现在不是你想帮我,我就必须接受的时候了。”
叶仲文脸色一沉,抿了抿唇角,显得有些委屈,沉着声音说:“我是担心你。”
沈棠整个人一凛,拧眉直问:“你凭什么担心我?你不觉得说这话很可笑吗?”
叶仲文瞬间哑口,然后自嘲地苦笑一声。
他怎会不知道这很可笑。
但他就是无法自控地冲来找她。
沈棠气恼地撇过脸来,看向窗外。
她快速整理好失控的情绪,冷声说:“我会按自己的行事风格做事,请你不要指手画脚。成功与否,我自己担着。”
叶仲文不屑地笑:“你确定你担得起吗?做生意如果靠诚意就够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利益出卖别人,出卖自己。”
“担不担得起,你管不着。”她强硬地回,“如果为了大楚,需要我出卖自己,我义不容辞。总比不清不楚接受某些人目的不明的好意要来得心里踏实。”
“沈棠,你觉得我会害你?”叶仲文似受到了侮辱。
“哼。”沈棠冷笑,“谁知道呢?当初我也没料到你能干出绑架这种没理智没人性的事情。”
叶仲文扭头神情惊诧,笑:“是谁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但不代表没发生过。”沈棠怼,冷脸命令,“看好前面,我并不想和你一起出车祸。”
叶仲文咬牙切齿地笑着看回前面,自顾自地笑了好一阵。
沈棠臭着一张脸。
“既然发生过的,并没有被彻底忘记,那以后就别再装作一副无视的样子。”叶仲文说。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你怎么会不懂?我看你很懂怎么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