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
这个事情太残忍了,赵镜姝难以接受,而到底是没看大夫,她也抱着侥幸的心理。
或许这是一场误会了?
赵镜姝稍稍冷静下来后便给李大夫修了一封书信,让李大夫赶紧回京城。
赵镜姝认识李大夫五年,她对李大夫一家有大恩,都是能过命的交情。
若真的怀孕,赵镜姝是不敢告诉师桐怕自己令她失望,但却是可以跟李大夫说的。
她让小厮连夜将书信寄出去。
“小姐别担心,可能也只是我们猜错了。”
阿亚缓过来后,也安慰她说。
但赵镜姝从来不是抱有侥幸心理的人,做事情,她全力去做,可会做最坏的打算。
她只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胡思乱想、难过,次日一大清早,她就要去继续去说生意。
她约了几个从明州来的茶商老板跟他们咨询了关于这次新茶的事。
清晨,在赵镜姝用完早膳后出门时,恰好也遇到了宋砚淮出门。
今日是公休日,他不用早朝。
“你也出去?”宋砚淮似并不惊讶,“你要去哪里,是铺子吗?”
“不是,我约了几个合作伙伴谈点事情。”赵镜姝扯了扯唇角。
在知晓自己可能会怀孕,又面对着心上人,她心里阵阵苦涩。
她到底还有什么脸继续喜欢宋砚淮这般光风霁月的男子……
她凭什么。
宋砚淮见她眼眶红肿,似是前一晚大哭过,皱眉:“还在因为宋知瑶的事情不开心?”
他怜惜地抚摸镜姝的脸颊。
平日里少有,但不是没有的行为,但宋砚淮的指尖才触碰到少女的脸颊时,她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往后一推。
宋砚淮手倏地僵在空中。
赵镜姝低着头:“就不打扰二哥了,我先走了。”
她逃跑一般的要上车,但却被男人攥住手腕。
赵镜姝咬唇,不敢回头。
“我最近应该没得罪你吧?你避之不及的模样……是在责怪我将这件事告诉母亲?”
“不是的,二哥你解决了我一个心头大患,我怎么会怪二哥,我感谢二哥都来不及。”
赵镜姝没有回头,生硬地将自己的手拽回来。
宋砚淮怕伤着她也不敢用蛮力,但眉头却拧出了一个‘川’字。
“二哥,我真的来不及了,先走了。”
赵镜姝忙上了车。
马车起程,宋砚淮就这么看着赵镜姝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一旁的冥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主子就是知晓赵小姐今日要谈生意,这才专门起了个大早来假装偶遇。
“……那将军,我们还要出去吗?”
宋砚淮薄唇抿紧,眸色深沉:“不去,回府继续处理公务。”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