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回到院子后就休息了。
她很累,手上的那罐茶叶到底也是没能送出去。
阿亚看出她的内心所想,提议说:“不然给夫人吧,夫人知道二少爷喜欢喝红茶,肯定会给二少爷的。”
赵镜姝看着红茶罐子沉思良久,苦涩一笑:“其实也不一定要给二哥,这么好的茶叶,我也可以自己留着喝,不是说他喜欢,我又恰好得到好的东西就非得给他。”
她递给阿亚收好。
阿亚心疼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茶叶,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连轴转,赵镜姝都快成陀螺了,一沾床她就睡着了。
她是真累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黄昏,中途还觉得肚子饿、浑浑噩噩地起来吃了一碗白粥又继续睡了过去。
再后来,赵镜姝是被阿亚摇醒的。
“我不吃晚饭了……”
“不行啊小姐,今日二殿下来做客,您也算是家里的半个主人的露面才行,不然旁人会说您失礼的。”
阿亚连哄带骗地让她起身。
赵镜姝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她换了身紫蓝色的齐胸襦裙,阿亚给她上妆时,她脑袋都快掉下来了。
嗜睡的不行。
二皇子是贵客,除了常年茹素的老太君不跟他们用膳之外,大家都整齐地坐在厅堂前。
桌上的三个男人畅谈今时局势,都颇有默契地不聊朝廷之事。
当下比较让人头疼的是涌进京城内的难民以及徘徊在京城外的流民。
如今国库亏空,前线又战争不断,能拨出的银子少之又少,但流民跟难民的数量一直在增加,民间自发组织的粥棚已经不顶用了,且因为南、北燕朝正在打仗,粮食短缺,
两国都从大月朝进了许多米粮,这直接导致大米等物供不应求,价格上涨。
民间粥棚一直在减少,但难民流民的数量只增不减。
赵镜姝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当隐形人。
虽然在宋砚淮他们的谈话中并没有明说陛下打算将这件棘手的事交给谁解决,但她听着,估计还是会落在宋家头上。
这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且不说安置流民需要大量的钱财,就算是管他们吃饭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最重要的是国库也拨不出多少银子来。
但在天子脚下,若伤亡惨重,会让百姓怀疑一直信赖的天子是否是明君。
天子脚下,只能繁荣。
“赵小姐怎的吃这么少?”
三人说着事时,谢钺沉忽然提了赵镜姝,“说来今日来时也是本殿下唐突,在此自罚一杯,还望赵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话一落,所有人都看向赵镜姝。
宋砚淮目光落在他身上。
赵镜姝一顿,微微一笑:“二殿下说笑了,小事而已,还望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师桐有些紧张,也是担心赵镜姝得罪了贵人:“今日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