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有着三四人进行尾随,况且分布位置不同。待一人与另一人会面,先前尾随那人便从岔路口离去。
没有处理那些监听器,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如今还没到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
陆辛和晓阎静静的坐在木桌上,昏暗的灯光从头顶照射,二人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
“呲溜。”面条不算美味,但是陆辛还是很珍惜,享受其中的滋味。
天慢慢暗淡,山边映出的橘红也被黑暗代替,天空之上几个星星闪烁,随着皎洁的月光为本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带来光明。
清水冲刷在残有面汤的碗中,清洗筷子的碎碎声在厨房交杂。
“走吧,出去转转。”陆辛将清洗完毕的碗筷放回橱柜之中,把装有窃听器的外套脱下披在椅子上。
等待晓阎和父母都从屋内走出后,将细长的头发丝卡在门缝之中。
“合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晓阎见珉淮慢步走到自己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于是开口询问道。
先前在陆辛提出到外面转转时,晓阎就知道他是想要摆脱监听器,于是让珉淮出去看看有没有躲在角落。
但是看见珉淮没有开口只是依偎在自己肩上,就知道这里相对于屋内比较安全,因为晓阎并不认为珉淮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
“你工作没了,我也会因为监护人没有扶养能力而去往孤儿院。于是我就顺带帮你找一份工作。”
“公司是由林老爷和其他人共同投资的,现在处于亏本阶段,不过没事他们现在还是在维持投资。”陆辛边走边说,为晓阎讲解现在的情况。
“而代价就是我需要帮他们做事,收益总是伴随着风险的不是吗?”
“共同投资?只需要单单一个林老爷就足够满足我们的需求了,为什么?”晓阎略显不解,被更多的人钳制显然是很愚蠢的行为。
陆辛无奈的摆了摆手轻言道:“因为我还需要更多的人帮我掩盖身份。”
“那三名监司的存在导致我必须有足够的掩饰,哪怕我需要做的事更多了,但同时留下的痕迹进入他们目光的也会更少。”
“我必须下潜至看不见的角落才能避开他们的视线,如果我先被官方的人逮住,我怎么报仇?”
因此哪怕陆辛感到现在的生活如此危机但也没有打算放弃。
跨越两年的案件,个人的力量略显单薄。
“公司就是他们担心我变成一家的剑,所以把我放在他们都能看见的地方的产物罢了。”
“这就是看我先把事情办完还是他们先把竞争对手干掉之后再来针对我。不过,近些时日是肯定不会撕破脸的。”
陆辛说着说着目光变得寒冷,望着他如直视凛冬,语气越加冷漠:“那时他们不会放过失去利用价值的我,我在他们眼中是把悬在他们头顶失控的剑。”
寂静的小路上,一大一小的活人走着,身边漂浮着三道虚幻的鬼影。而那活人也是在交谈关乎性命的话题,在漆黑的夜中格外瘆人。
“你就不怕他们不会用心调查吗?”晓阎询问道。
“他们不会的,因为如果被我知道他们不用心的话,转身去找他们的对手那么危险的就是他们了。”
“经过我和林少爷的一番交谈,他们回去之后估计第一件事就是排查里面是不是有被我威胁的人。”
“然后就是对调查的事上心,哪怕他们知道我是推测的,他们也不会赌那一点点概率。”陆辛停下身来,注视着前方两个蒙面人。
一高一矮带着黑色头套的人从阴暗处走出,手中的榔头闪着寒光,拦在了晓阎和陆辛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