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倒也不是太笨,最起码自我麻痹有一手。
“既然是做样子,那有没有趟子手都无所谓啊?我观您功夫不错,保护你家少爷足够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陆天明好奇道。
老头长长吁一口气:“哎,主仆信任没了。”
“怎么说?”
“上个月他去勾栏赏月,喝上头了把银子当石头扔,我提了一嘴,便说我不懂风情非要赶我走。
我这前脚刚出门呢,后脚他就跟人打起来,屁股被踹了好几脚,后来怪到我头上,说我又老又笨,得找个年龄相仿的跟着。”
老头说得泪花打转,看上去格外可怜。
“你家这个少爷,不好相处啊。。。”陆天明感叹道。
老头反驳道:“其实人不坏,就是年纪小不经事,加上自小养尊处优,所以性格有点冲。”
陆天明笑笑没说话。
毕竟这算别人的家事,多嘴容易得罪人。
聊没多久,街边的少年大喊:“老杜,来活了,快过来!”
老头看向少年旁边的壮汉,嘴角抽了抽,抖着腿就过去了。
抖腿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实在太累。
一把年纪,今天怕是跟三十个以上的年轻人较量过。
哪怕是头黄牛都扛不住这么造。
最后等陆天明姐弟俩回家的时候,老头还在街边忙活,大夏天的一身汗,人直接都馊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这么个结果。
陆天明每次去包子铺吃饭时,都见老头瘫在椅子上休息。
那少年也是干劲十足,顶着太阳在街边吆喝,也不喊累。
陆天明跟老头混熟了。
听老杜说,他家少爷叫孟知言,家里是在楚国中部做大生意的。
自小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除了大楚西边,境内基本没有没去过的地方。
所以这次便借着“干大事”的机会,专门来楚西游玩。
年纪渐长,山山水水看够了,就喜欢往瓦子里钻。
一钻就是个把月,所以半年多了,才游了楚西东南方向的一小片地方。
上个月又出了被人踹屁股的事情,于是路过十里镇时便打算找个年轻人跟着,顺便开个镖局糊弄他爹。
老杜虽然可怜,但陆天明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