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十三回红香母女幽燕寇仇第八（第1页）

原来在今年初夏之时，发生了辽东六镇兵变事件。

为何会引致兵变？只因朝廷委任的辽东节度使孙能达，是个贵戚子弟，虽然武艺厉害，但是性情傲慢。他以往并没有在边疆镇守过，哪里知道守边将士的疾苦，上任之后作威作福，经常凭着亲信报告的罪状便不分青红皂白责罚将士，显耀自己权威。其亲信狐假虎威，借其权力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将士却无从申诉。

这两年本来全天下到处灾荒，军饷军粮很难供应得上，往往都要延迟才发，数目又被大为克扣，将士们吃不饱饭还要受气，这对于刚强的武夫来说，如何能忍？

于是辽东六镇将士联合造反，宰了节度使的亲信，赶走节度使，拥戴已经归隐的前少保厉祥做主公。

厉祥在“乙丑大诛”之后便心灰意冷辞官还乡，回到老家辽东闲居。这下被将士们“邀请”做主公。一来不做不行，武夫们的“邀请”，那是带有强迫的——你肯做主公，大家就拥戴你；你不肯做主公，你就是看不起我们，信不信我们连你也宰了？二来厉祥本来也不是甘于闲居终老的人，年纪尚壮，还想做番事业。

厉祥遂与六镇诸将商议，然后宣布重建安东都护府，自任大都护，任命长子厉开疆做副都护，诸将各依原职。派使者上京上书，表示愿意继续尊奉朝廷，但要求自治，由都护府掌控原属辽东节度使的地盘，朝廷还应该每年输送一定粮饷，以酬将士们为国家守边之功劳。

这样安排之后，六镇将士欢呼踊跃，都听从厉大帅的指挥。安东都护府重新建立，大都护的幕府就设在辽东道首府襄平城。襄平城又名辽阳城、辽东城，是历史悠久的城塞都市，历史上长期作为辽东地方的中心城市。厉祥在军师莫不识辅佐下，很快便将辽东军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原辽东节度使孙能达逃回京城，动用关系替自己辩护。朝廷大臣们听其辩护，认为是六镇将士悖逆造反，不可姑息，须得镇压。

于是朝廷派遣讨虏将军耿可泰作为主将，统兵四万远征辽东。也给了孙能达一万军队，让他随行作为副将，镇压之后仍然担任辽东节度使。另派辽西节度使谢延年率领本部兵马协助平定辽东。

厉祥得到探报，决定先下手为强，攻下辽西，振奋本军士气，并且接着与朝廷军队作战才有回旋余地。

厉祥便不等朝廷军队开来，先向谢延年发动猛攻。

谢延年并不是无能之辈，他是儒将出身，武艺低微但擅长军略，指挥辽西军勉力抵挡辽东军攻击。辽东军多得是精兵强将，况且有厉祥父子领军，辽西军如果换了个无能的节度使，那必然一溃千里。谢延年还算是能打的，屡败屡战，节节抵抗，终于坚持到朝廷军队抵达。

这时辽东军已经渡过辽河，将战线推进到了白狼水流域。双方大军便在白狼水畔陈兵对峙。双方兵力共约十万，其中朝廷一方兵力有六万余人，辽东一方兵力只有一半左右。但是辽东是何地方？是为华夏之角，北接靺鞨，南连朝鲜，自古是战乱最多、烽火不息之地。戍守辽东的将士，战斗力自非别处可及。厉祥家族世居辽东，军功赫赫，深得军心，也深知地理。面对这样的对手，哪怕朝廷军以能征惯战的讨虏将军耿可泰做主将，仍然难以取胜。双方交战，朝廷军又被辽东军打得连连败退，一直退到辽西道首府营州附近。

这时骁卫大将军郎继宗的堂弟——虎翼将军郎保荣率领五千铁骑前来支援，并且带来了地极门的一批精英法师。其中有黑煞真人云如海，老早便曾与耿可泰合作，也算是老搭档了。耿可泰见了大喜，拍胸膛保证，这次云如海如能帮自己取胜，自己必全力帮云如海保荐做国师！

朝廷军来了生力军，双方都觉得决战时机成熟，于是就在营州的柳城东面原野上，双方聚集重兵，决战就要开始……

这时候吉义一行人要寻找位于“白狼水畔，柳城之下”的幽州宝鼎，也来到了营州的柳城外。

“必是这一座柳城了！”吉义很有把握地断定。

一行人便故伎重演，在夜里绕着柳城击打寻鼎磬，看看宝鼎是不是在这里？

结果确实是在这里！但是这一次不巧了。以往半夜里击磬引起金钟般的回响，别的地方还罢了，不太会引起注意，最多是让巡夜的人怀疑一下：“啊咧？那是何怪声？”这里可不同。这座柳城如今可是朝廷军的大本营啊！当今决战在即，戒备森严。吉义一行人闹出的声响，立时惹得连营吹角，成千上万军马被惊动！哨骑四出，绕着柳城打转。柳城四周被火把包围，明晃晃的一大片火光，吉义一行人根本无法摸近过去挖取宝鼎。

“糟糕……”吉义眼看没法前去挖鼎，无奈之下只能潜伏着不动。好在官军也不明白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响、有什么奥妙？他们一来没听清楚金钟般的回响是从哪里传出来，二来也不会造次去挖地三尺。所以宝鼎还算没有被他人挖走之虞，只是吉义一行人接下来又要怎么去挖呢？

要挖必须辨明确切方位，要辨明确切方位必须再敲磬石引起回响，要引起回响势必又要引得官军注意……结果不但不能挖鼎，还有危险暴露宝鼎的秘密、或者暴露吉义一行人的所在不是？

那么怎么办好呢？

宝鼎近在密迩，只是没法去挖……

刚才在路上还听到消息，说朝廷已经得知白莲门江右义军没有覆灭反而重新活跃，遂派南赣节度使、江西节度使、湘东节度使、漳泉节度使四道联军进剿。还有青莲门江左义军未能剿灭，朝廷也派江东节度使、浙江节度使、瓯越节度使、福建节度使组织另一个四道联军联合进剿。南方如今一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

吉义身为小玉观音的未婚夫，应该赶去南方帮助江右义军作战。可是这一趟寻宝之旅，一路向北，从荆州到豫州再到冀州、幽州，眼看就要拿到幽州宝鼎了，总不能走这么远来到这里却放弃而归吧？

（待续第十四回《驰骋辽西，经营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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