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心里,似是有些动容。
「为了谢罪?」
他似乎有些懂了冬梅这么做的用意,又有些不想懂。。。
大致在冬梅的心里,除了她骨子里的那份羞耻心,并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
就连这身子都不是。
能拿来谢罪的,只有自尊。。。
“我没有要处罚你的意思,穿上衣服起来说话。”
李牧暗叹一声,淡淡开口。
冬梅微微抬头,通红的眸子偷偷瞄了李牧一眼,却并未起身。
李牧皱了皱眉,附身靠近冬梅,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声音冰冷却透着无奈:
“你很聪明,甚至能看透人心,这不是坏事,善解人意的丫鬟,我很喜欢。”
冬梅低垂的眼眸微微抬起,正对上李牧的眼睛,如墨的瞳孔,似是能将一切穿透。
“只,只要世子喜,喜欢…”
“但你的小聪明,也会害了你,机会我已经给了,抓不抓的住,便看你自己。”
李牧收回手,转头看向秋菊。
秋菊见李牧向自己看来,睫毛呼扇,冲着李牧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手上捏肩的动作不停,似是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牧拍了拍秋菊的手,想着如何开口,却听秋菊抢先说道:
“秋菊懂的,殿下不许心软,更不许向秋菊道歉。”
李牧皱了皱眉,猛地看向冬梅,怒声呵道:“冬梅!”
冬梅的身子颤了颤,抬头看向李牧,泪水从眼角滑落:
“奴婢对世子,从未生有二心,世子若是心有疑虑,可将奴婢看押,姐姐们都是真心待世子…请世子…请…”
冬梅清楚,若要杀,便不可能只杀她一人,她不是在为自己求情,而是为其余三人求情。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李牧摆了摆手,他自是听出了冬梅话中的含义,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你不是自认很懂我,你不妨猜猜,我想听些什么?”
“奴,奴婢不敢。”
冬梅身子颤了颤,糯糯开口,
“殿下与旁人不同,奴,奴婢不敢擅自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