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真在赵剧的半拉半扯之下被带出房间,她本想挣扎,但在瞥见走廊中的情形后,她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只见一个面容冷峻的高大男子,单手擒住柳志的头颅,将其死死压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膝盖如同钢铁般抵在柳志的腰间,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力量。
男子抬头看到安思真,冷漠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微妙的表情,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确认什么。
“老板,人我带出来了。”赵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向顾攀云汇报道,“她没有受伤,我们随时可以撤离。”
“撤离?去哪儿?”安思真听到两人的谈话,心中一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逼问道。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她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被压在地上的柳志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安思真是他恢复原样的唯一保障,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带走!
只见柳志原本腐朽狰狞的面容因怒气而扭曲变形,他扯着嗓子大吼道:“不允许你们带她走!”
其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
紧接着,柳志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锁住安思真,眼中闪烁着癫狂与强烈的占有欲望,他嘶声喊道:“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面对如此状态下的柳志,安思真心头一阵恶寒,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情不自禁地踉跄后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
顾攀云眉头微蹙,右手轻描淡写地一按,便让柳志的下巴脱臼。
柳志顿时只能张着嘴,发出咦咦呜呜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察觉到自己说不出话来的柳志,心中怒火滔天,但又无可奈何。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顾攀云的压制下变得毫无作用。
柳志愤怒的呜嚎变成了无力的呻吟,灰绿色的口水顺着他张开的口腔流了一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是…”顾攀云注意到柳志流出的口水,皱起了眉头。
那绿色的液体在昏暗的走廊下显得格外诡异,让顾攀云的身体不由一紧。
他的潜意识中涌起一股警觉,感觉到这地上的绿色臭水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
而且,顾攀云对这恶心的液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某个被遗忘的记忆中见过类似的场景。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将心中的疑虑暂时搁置。
他转向安思真,声音中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官方的人,你不必害怕。”
安思真的眼神中满是疑惑,显然对顾攀云的话抱有怀疑。顾攀云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指向墙壁下的冉峻岭和几个方才牵制柳志的手下,语气坚定:“那边有人受了重伤,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有人受伤,安思真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她先是快步走到冉峻岭面前,仔细检查后,发现伤势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她没有犹豫,立刻开始治疗。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异能刚刚透支过,体力和精神都已接近极限,但她仍旧集中了所有剩余的力量。
安思真的手掌之上,微弱的光亮开始闪烁,那是她体内仅存的治愈力量。
这股力量虽然微弱,却纯净而温暖,缓缓地流淌进冉峻岭的伤口之中。
冉峻岭感到一股精纯的生命力涌入体内,每一个细微的伤口都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逐渐愈合。他紧闭的双眼下,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
不远处的顾攀云目睹了这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作为母体,顾攀云能够感知到冉峻岭的身体状况。虽然伤势不算致命,但也绝对不轻。
如果没有安思真的及时救治,冉峻岭恐怕10天半个月都难以恢复。
当然,这还是在不考虑他使用精血灌注的情况下。
相比之下,其他几个人的伤势则显得相对较轻些。他们大多只是受到一些皮外伤或者轻度内伤,并无大碍;只不过此刻头脑略微晕眩、意识有些模糊罢了。
只需稍作休息调整便可恢复如初。
他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的精血虽有治愈能力,但与安思真那与生俱来的异能相比,毕竟还是有所不及。若能将安思真纳入自己的阵营,那无疑是对医疗后备力量的一次巨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