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做垂死挣扎了。三哥是离不开花斧扳的,随它去吧。”
彼时的蛇淤坡险象迭生,所有的动物像接收到了地震或者海啸那样的预警信号一样,都出现在了忌命树下。
而被转移到这的宇唯又晕着了,因为被毒蚊群咬到了,冰檐棍驱虫护体才不会再被咬,还有许多危险在等着他,所以凌隆锤才出现了。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本来到达蛇淤坡需穿过麒北与围岭,现在有不断扩大疆土吞并蛇淤坡的玉霖别庄于是走了无极幻境这条捷径。
那凌隆锤一分为二,成乾坤画戟之势,忽然其中一支像翻着筋斗的孙大圣砸向那虎视眈眈的吊睛白额虎以当头棒喝,那猛虎一声惨叫,后退几步,却仍不死心,以宇唯为中心步履蹒跚地绕着以伺良机。
在宇唯的另一边一只庞大的巨型金刚正捶胸顿足,不像虚张声势的朝他袭来。
凌隆锤的另一支顿时化作一巨型木头人,旋转着上半身刮起一阵风暴,将金刚卷了进来,再施以拳脚。
就在快要将金刚收伏之际忽然收手,凌隆锤又变为原形与打猛虎的头一支呈双十合力的动作挡住从树上迅猛而落的雪豹,横架半空。
这时老虎晃过神来,对着宇唯的方向就是一扑,凌隆锤顿时又伸缩自如,对着猛虎就是一挡。
如此这般三兽鼎力久攻不下,渐渐的落了下风被凌隆锤一一收拾,收为麾下忌命兽。
不觉间蛇淤坡里的芦苇荡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玉霖别庄,所有相生相克的忌命兽在为生存做最后的战斗。
有一只水怪浮出水面,狰狞着张牙舞爪的往忌命树下爬来。
忽然一柄花斧扳从无极幻境飞来,将水怪的身体切掉了一小块钉在了忌命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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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忌命树正落英缤纷,被这一斧砍得鲜血淋漓,分不清是水怪的血还是树皮的血,恰好滴在了树下宇唯的胸前。
那冰檐棍第一次品尝了人血,兽血,植物血,魔性大增,开始情不自禁寻找猎物,比之前还要闪亮。
在芦苇荡消失的地方,正由玉霖别庄的丛林开始拼接,从那里走出来一人,她迷路了,但还是顺着狭刀的踪迹来到了宇唯面前,没错,正是芸庄。
昨晚她套不出九大哥的话,忧心忡忡了一夜,悲伤绝望之际狭刀又出现在了蛇淤坡,她便忘却劳累的赶来了。
“宇唯,你怎么了?”
芸庄上前抱着他道,眼泪夺眶而出,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此时凌隆锤已尽心尽责的扫清各种飞禽走兽巨型障碍,什么老鹰阿,什么七步蛇阿,什么野猪啊,什么狼群阿……
而冰檐棍则抵御各种爬虫蚁穴,二物看起来倒配合得十分默契。
芸庄一看就知道宇唯是昏迷了,自小在唐塞殿阅毒无数,正准备拔出狭刀放点宇唯的血以试毒性。
其中一支凌隆锤便不分敌我的袭来,在它的棍下幻化出三头狼王,烽火硝烟四起,芸庄只好从脊梁骨里提出七脉剑小心应付着。
忽然从无极幻境里飞来几件忌命物,有钢枪,有乱箭,有沉剑,有长矛。
而那花斧扳像受了什么召唤一样,舞动了起来,又向那无极幻境飞去。
风起忌命,蛇淤坡的时代就要过去了,所有的忌命兽都拼命的往无极幻境去,生怕被吞噬在无常与人类的贪嗔痴中,水怪也不例外。
而那漫天的落叶,在春日暖阳下显得怪异突兀,化作一把把飞刀利刃,欲伤人于无形。
凌隆锤这个忌命物界的劳模,其中一支又旋转飞舞了起来。
已是中午时分,蛇淤坡上的太阳日照当空,万物生灵如三千东流水,干涸的河床上铺满了从别庄飘来的种子,忌命树也拦腰截断,像是世界末日上帝对人间的审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