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署卿,我得先去缺耳大叔家。麻烦在前面那个铁皮厂旁停一下。”
署车已开到麒北村的边界,缺耳家的那座楼就在为数不多的几幢建筑物的边缘,在它旁边一眼望去路灯下碧绿的田野翠色欲流,即使是在黑夜的掩映下也春风和煦,生机盎然。
“刚经过那里的弯道设计真是不合常理,要是……”
署驶左手摸着嘴唇,手肘靠着车窗,右手摸着方向盘,忽然抱怨起来道,被陈亦瞪了一眼,立马收手,认真停车。
“你且等等。”
陈亦让几个特署兵下车去勘察缺耳家里的情况,宇唯感觉很不好意思,为了他一个人的安全害那么多人为他丧命,奔波,想开口说谢谢却发现这情况早已不是一句谢谢那么简单。
“多谢陈署卿。”
刺爷比韵萍还厉害,看出宇唯心思,拱手施礼道。
“嘿,刺爷,管好你们两个忌命馆的一亩三分地,别给我们添乱就行。”
忌命馆名为栩日馆,一个在麒北村,一个在刺于镇,每到寒暑假人满为患,都是一些父母怕被人欺负而送他们去锻炼磨砺,强身健体的小孩子。
“报告署卿,无人在家,现场无异常。”
特署兵装备齐全,手持步枪,军纪严明道。
宇唯下车,步履艰难地一瘸一拐,韵萍想下车扶他,被刺爷拦下道:“让他去吧,这里是安全的,他有他的路要走,你又不是他妻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糟老头子想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纯友谊的。”韵萍怒不可遏道,但刺爷的手并不挪开,韵萍更怒。
刺爷却说:“七人帮老大,妖腥戒老幺。”
韵萍忽然脸上泛起红晕道:“不去就不去,有必要将我老底揭得那么清楚吗?”
谁都知道刺爷的过去就是一部红楼梦风流史,如今风烛残年,不提也罢。
臭彪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规矩道:“刺爷,你误会我们老大了。那日挺感激渊叔去救我,只是个中缘由我还要再探访清楚。”
韵萍诧异道:“老八刚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老六你还在怀疑他?”
刺爷却满不在乎,只安慰道:“很遗憾你父亲身亡,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就这样三人一个质疑一个辩解一个和稀泥,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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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终于开口说道:“臭彪,你放心,你父亲的死我们在不越界的情况下会彻查清楚的。刚宇唯提到匪雷和恒坚,一个作风有问题,一个入室抢劫且伤人,我们都会缉拿归案的。”
陈亦的座右铭是:“百言百当,不如一默。”可他一句话说了这么多内容,并已口头承诺,说明他内心有多么的嫉恶如仇。
如果当日他提点宇唯是念旧情,那么今时他是真心想办实事。
三人听了鸦雀无言,署驶在询问了下路线后,将车子调头往刺爷的忌命馆开去。
署车快开到那个坑坑洼洼的拐弯处,一辆以极快速度行驶的电动车迎面而来,陈亦只听见拐弯处另一头一辆小轿车鸣着喇叭疾驰的声音。
昏暗的路灯下,大车撞小车,场面血腥。
陈亦连忙叫停署车,开启执法记录仪,下车查看。
这时那辆小轿车下来一个人,要将躺在地上的电动车司机拖开,继续行驶小轿车,肇事逃逸。
“有贼,快抓贼!”在小轿车的后面有人开着中巴追来,一路叫喊。
“快抓住他。”
陈亦一马当先道,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体给挡住去路,双眼抹黑,晕了过去。
却说宇唯在缺耳家呆了一会,已是七八点的时辰,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