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再打给遁裴,道:“你且先去五巷七座等着,活门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你能左右。注意安全。”
只听得手机那头乒铃乓啷的脆响,想来有一场掀桌子摔瓷壶的吵闹打斗。
许鑫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大的叫许添,好色成性,不知生了多少私生子,害许鑫被认爷爷要名份分家产搞得焦头烂额。
小的叫许浩,偷鸡摸狗,不是为了钱,却是一种难以自拔的瘾,所用的东西都要偷来的才仿佛顺理成章。
他曾去羽州给萧大柏开的电脑零件档口守铺,第二天就盗窃,后面自不必细说。
好在许添算通些人情世故,打理着活门的地下钱庄。
因为是地下钱庄,所以隐蔽性强,是在忌命界唯一合法的赌场。
宇唯的家规里有一条就是禁止去地下钱庄,挚桐叔叔就是去那赌博的。
有阵子宇唯软磨硬泡带上他去玩玩叔叔都不肯。
但许鑫和许添父子二人分歧也与日俱增,就比如在赌场对迟春开放这一问题上争论不休,现在韵萍的话成导火索,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不继续追踪了吗少主?”
电话那头遁裴问。
“暂且退出。你明天再去拘留所探望魁楚,帮他把罚款交了,注意措辞,此人必须为我所用。”
“遵命!”
“你是想利用魁楚打开瓮鳖罐?”
韵萍明知故问。
“没错。”宇唯又问冰檐棍:“你女朋友现在在哪?”
“在我心中。”
“唉,异地恋真苦。”
“我们都在一起快百年了。”
“请说出你们的爱情故事……咋了?还不好意思了?”
“单身狗,说了你也不懂。”
“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
宇唯又问忌命册:如何打破瓮鳖罐?
你可想好了?
打破瓮鳖罐不是众望所归?
那意味着瓮鳖罐也要香消玉殒。
这……宇唯才感觉这山芋极为烫手,想问冰檐棍又说不出口。
这时韵萍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韵萍也开了免提,却是劳闲微弱的声音,与平常的粗里粗气,大大咧咧极为不同:“老大,我刚在医院楼下逛,不知被谁给打晕,绑到地下钱庄了。他们要拿我的手指做赌注,快救我。”
“喂?喂?……”
电话断了。
“这是对七人帮公然的挑衅!”
韵萍不由得喝道,两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扫过宇唯,把他看得心发慌。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救他吧。”
宇唯行侠仗义道。
“这同时又很明显是个陷阱。”
韵萍压制住冲动,冷冷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