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放开,我自己有脚!”
宇唯被拉扯得极为不悦,萧Q爷却只顾走,拉得更加起劲。
待走过萧门的重重院墙,通往火府与水府分成两条路,仅一墙之隔,却天壤之别。
但此刻火府散着寒气,水府则冒着热气,本末倒置,令人望而却步。
本来待会端佩的棺材还要运到火府的火葬场火化,但此刻连下一步都险象迭生,神秘莫测,萧Q爷不由得一阵心酸苦楚,殊不知这便是莫干匡惯用的伎俩,利用脆弱的灵魂,一击即退。
就在这时宇唯感觉到了裤兜里有部手机在震动……
“老小叔!我接个电话。”
萧Q爷右手打了个旋,水棍立时收回手中,充满了潇洒飘逸,想当年行走江湖也不过如此,但怕的是记忆归零,重头来过或许还有魄力,一遍遍反复却让人心急。
“喂!”
宇唯摸出那部小刘的手机,纳闷没开机怎么就有人打过来,他尝过这部魔幻手机的诡异和危险,一接电话叫了一声便即撤开。
“咕咚”一声,手机掉落在地。
但这次没有锐利的手爪,有个声音却穿透空气钻进宇唯的耳朵,像是抚慰人心又像撩人心弦道:“其实萧Q爷便是问题本身,他为何要只跟你进来,而拒他人于门外?他为何要绑你?是为了在府上名正言顺地杀你!”
宇唯打了个激灵,回应道:“我与他何怨何仇,休想蛊惑我!”
“宇唯?是宇唯吗?你现在在哪?手机在你那吗?方便还给我吗?”
手机里的声音切换角色极为的迅速,宇唯听到了小刘署爵的声音。
正在不解之时傻子宽,疯子窄分别从水火府里飞扑而出,来夺那魔幻手机。
傻子宽起飞得快,率先拿到那手机,席地而坐旁若无人地玩起来。
疯子窄疯劲上脑,双手缠紧傻子宽的脖颈要将他勒死,傻子宽受其干扰不能好好玩手机,哇的一声大哭,一招绝地反击倒立于地,疯子窄的脑袋被抓着撞向冰冷的地面,头盖骨都震裂了。
宇唯和萧Q爷不由得愕然相视,大惊失色,而此时水火府忽然像核反应堆一样,各迸发出巨大的能量,盖在它们上方的碎石木材被爆,棱角尖锐,像被削尖磨利般,极具杀伤力。
“完了,完了,萧门百年的基业和命脉……”
萧Q爷像个无力回天的“庸医”,徒生感慨与悲凉。
“不就是水府跟火府吗?待我召唤二兽降服它们!”
宇唯的激情触动了萧Q爷的心灰意冷。
双雀和滕龟同时被召唤出来,霎时间院内的地面和上空都热闹了起来。
“用火雷神黎!”
萧Q爷抛出火棍,与双雀融为一体,化作一把惊天神黎火霹雳。
雄朱雀重伤初愈,却能喷出琉璃之火,对火的掌控已更上一层楼。
宇唯踩着凌隆锤,接过火霹雳旋转起来,在空中借着风劲加速氧气的流动,不一会便焰光冲天,火棍又引来雷电,仿佛这火从天而降,轻轻松松便将水府压垮。
另一边水棍垂直立于龟壳之上,刹那间变成一柄九齿钉耙,腾云驾雾,御水而行,无数的水泡,水渍,水痕好像上帝的尤物,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多时火府大火将息。
“这招叫只剩归途!”
萧Q爷这辈子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波澜壮阔的场面了,不由得“老夫聊发少年狂”,壮心不已起来。
“那时你爷爷置办花窑瓷砖场,我为了能分一杯羹也厚着脸皮帮忙,你爷爷又忙于处理鹰茂夫妇和命领陀夫妇的婚姻问题,渐渐地,花窑场的实权被我架空,只剩下你大伯在苦苦支撑,可谁知那天在场门口你大伯和我同神秘人下了一局忌命棋……”
萧Q爷好像在忏悔,眼眶湿润。
宇唯回到地面,正欲详问,忽然听得一声熟悉的寒暄:“主人,多有得罪!”
回头一看,莫印邪复活了,直挺挺地立于水火府前,还是那样风尘仆仆,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