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跟汉令都那么客气?”
宇唯和雨薇坐在缺耳召唤的古翼鸟鸟背上,宇唯好似不解地问,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傻,但还是要问,因为汉令的狂暴多变有目共睹,他想从别人的角度看看这个曾经搅动忌命政坛,又全身而退的异类。
“我跟他本来就是同龄人,从小一起长大,当时盖自家楼房的用地契约也是他帮忙盖章,自然,自然……”
缺耳搓了搓手,显得有些窘迫。
“这是犯法的!就因为是芝麻大一点的小村,他就可以挪用公地以权谋私,难道就没人告他?”
“都是同乡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有人想动他,他也是有靠山的。现在是水利署副署令,也算功成身退。”
缺耳不经意间道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宇唯倒吸一口气,想着四叔可千万别这样。
“谁想动他?”
宇唯想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这都是大人们要处理的事,我们不要参与这个话题。”
雨薇心思纯熟,而非成熟,天生用着单纯的少女心熟练地看待每一个问题,尤其是最近发生在他们兄妹两身上的事情,似乎更有远见卓识,愈加发人深省。
宇唯无言以对,只关心了几句,又问了交接的细节,譬如如何观测心电监控仪,做好体温测量等。
“本来呢,我是可以逆召唤的,但由于昨日五巷七座附近地震,松毛虫都出来侵蚀庄稼,甲壳虫也无处安生,只好委屈你们啦。”
缺耳见宇唯一脸说不出是疲惫还是不开心的表情,只好另起话题。
“要我说……”
缺耳望着鸟身下苍茫的大地,不禁豪气冲天,宇唯现在可以独当一面,轻松多了,就是雨薇还得悉心照看,世门会好起来,自己才不负挚桐所托,只是……
“嘘!”
雨薇用力地比着住嘴的手势,原来宇唯听着听着已经靠在古翼鸟那暖和的羽毛上睡死过去了,那重重的黑眼圈,在他冷峻的脸上有些突兀,却也呆了很久,是该还给周公了。
不多时古翼鸟的爪子便驻停在五巷七座的屋檐,缺耳暖心地想将宇唯搀扶好让他继续睡觉,古翼鸟却突然一惊,振翅而飞,瞬间就把宇唯震醒。
但见五巷七座门口人头攒动,似是缠护绵密的风水宝地,这才导致古翼鸟受惊。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宇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又来到冰窟窿和火炉子的暗道里,只是它们中间被奇峰险峻,云雾缭绕的断崖隔开了,而五行龙正在它们底下腾云驾雾,怎么过去成了一个问题。
梦里宇唯刚想盘膝坐地思考一番,睁开双眼耳边就又呼呼生风作响。
缺耳急忙安抚好古翼鸟,它在空中飞了个旋终于平安地回到地面。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雨薇随口埋怨道,“老哥,你赶紧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不是,怎么那么多邻居都聚在我们家门口?”
宇唯见约有一百多号人挤在他面前,不由得好奇道,虽心力交瘁,但仍事事上心。
人群里原随走上前来,通过今天的走街串巷,已基本了解了情况,向宇唯朗声道:“这里以前大片区域都是乱葬岗,后来汉令划地瓜分,除了五巷七座是由你爷爷亲自督工建造外,其他村民的住宅,都由汉令承包了修建地基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