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狂余,那时在欧驿廊打零工,曾见识过他在杏子林单挑各路英豪,明显已经凶多吉少却仍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担忧又重了一重。
嘎吱——
束鸦却堂的大门缓缓而开,原随反应很大,立马起身,拍拍裤子,理好衣服。
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正是二五娘,只见她一脸富态,小小的嘴巴长在淡黄的鹅脸蛋上,平日里她十分八卦,对邻里街坊,乡里乡亲的动态了如指掌,这些天宇唯的大小奇遇,她道听途说也好,亲眼所见也罢,都讲得头头是道,堪比狗仔。
这里面就少不了原随,但她从不会提起他,因为那也是她心里的一道疤,不比详娟好。
二五娘见二人神色尴尬,一来打破气氛,二来会来事道:“呦,是原随夫妇,深夜造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嫂子你也真是,来了也不提前说声,来,进来坐吧。”
原随紧张得直哆嗦,腰都挺不直,只颤身道:“好好……”
详娟却平静道:“我们只是路过,多有打扰,改日必登门拜访。”
这么多年,如果冰释前嫌早来往了,都只是心照不宣的那套。
原随的魂却像被勾了一般,双目定在二五娘的媚眼上,只想跟她走。
二五娘也很是惊讶,不管作为昔日情人还是同村人,她尊重原随在表白礼上的选择,走在路上会打招呼闲聊但也仅此而已,今天她逢场作戏一番原随就原形毕露,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我走了。”
详娟这话,既是对二五娘的告别,也是在提醒原随,说完也便要去寻茜茜。
但原随充耳不闻,眼里只有二五娘,半推半就得往大门里迈入。
详娟走了几步,心如死灰,吸吸鼻子,落下泪来。
却听得君庐那边人越来越多,嘈杂不堪,更加担心女儿的安全,加快脚步,但达不到健步如飞,因为太过悲伤。
十分钟前,老爷宫这边的土路汇聚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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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门的旷业左手瞬砂石,右手生噬刀,屁颠屁颠地来回于各大空间,韵萍发给他爷爷鹰茂的消息是:“宇唯欲夺万迁君庐,可以此作为帮你救龚绝的筹码,切记带上瞬砂石或生噬刀,预言你懂的。”
活门的许鑫又甩着薄壳枪,只是眼神没有以前那么专注,韵萍发给他的消息是:“宇唯欲夺万迁君庐,帮他一来可以血洗卓氏一族,二来才可以顺理成章地帮你找章鱼足。此战有狂余,枪不离身,方可脱险。”
木门的木锦托着聚箭瓶,目光炯炯,不怒自威,他身后跟着七指,更是连实竹锤也带上了。韵萍发给他的消息是:“宇唯欲夺万迁君庐,难道你不想夺吗?至少别落了脚步。忌命物的爱恨纠葛,少不了聚箭瓶,不信想想这几日聚箭瓶的反常征兆。”
自送别木盛之后,这六天来青棱居就像闹鬼了一样,大白天的,许多东西都莫名奇妙地动了起来,到了晚上,在放置聚箭瓶的房间内,传来少妇的哭泣声,木门上下被吓得人心惶惶。
木锦依旧在草长亭里吞云吐雾,臭彪也日夜忘我的勤加修习,木镇多次请大峰厥上门解密,扫清晦气阴霾,大峰厥来了一次后便拈指微笑道:“给聚箭瓶自由,让实竹锤历练,此间种种,皆因束缚。”
木镇还欲再问木锦就走出草长亭道:“慢走,大峰道长。”
木锦隐约知道,自上回与水中仙关联后,聚箭瓶已离木门越来越远,是留不住的了。
此时收到韵萍的信息,撇开忌惮韵萍的手段不说,心下已了然,聚箭瓶此行是有去无回的,自己只是来送别,至于万迁君庐,如果聚箭瓶能留点什么给自己,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