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大地在震动,鼻尖晃着泥土芬芳的时候,兽界已然出现。
那庞大无比的断齿狮,温顺地喘着粗气,而背上,远远看去站着个小不点,正是小赌神!
“宇唯,你终究是来了!看在你能救冰檐棍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那么多。”
小赌神说得有模有样,好像葱算,怪祖之流那种既是仇敌而又惺惺相惜的感觉,宇唯听了十分恶心。
“双雀,我们走!”
但双雀并没有变大,在断齿狮面前就只有两颗小豌豆一样,它呼出一口气就能把它们吹倒。
想飞过断齿狮的头顶,除非取巧,否则难上加难。
经过前三天的野外生存,那断齿狮已完全地被困在了瓮鳖罐的兽界,后七天也变得能与巨人比肩。
看到这,宇唯才感觉真正地来到了瓮鳖罐中,二十多天前他是有多么危险忐忑,今天就又险象迭生。
那断齿狮闻到宇唯身上那熟悉的猎物气味,仰仰头,咆哮了几声,随手便拍来,宇唯和朱雀怕是避无可避,要活生生地挨它一掌了。
这时小赌神在上面惊天一喝,断齿狮便即停手,就像动物管理员在训练动物一样。
“快走吧,这四周的忌命兽都被我清理得差不多了!”
小赌神神气十足道,断齿狮也轻轻地晃动着狮毛,十分听话。
宇唯见小赌神如此万能,心里比被挨一掌还难受,脚下的双雀却在艰难地飞翔……
他问了问忌命册凌空夺步的方法,恨不能立马比天高!
小赌神其实也不怎么开心,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自己终究只是宇唯的影子,还没能成为真正尊贵的忌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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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有个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地响起,像要操控小赌神。
杀了他你就是忌命之子,由你去救冰檐棍!那声音十分魔性。
算了吧,我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再自找烦恼。一岁那年,宇唯能够让他母亲写出《七女之歌》,而我,只是一个小细胞。小赌神放弃挣扎,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整个身体倒在软绵绵的狮毛,望着璀璨的星河,发呆度日。
没过一会宇唯就一步一个阶梯似的上来,看着眼前那断齿狮的血口和巨眼,狮毛及仿佛肉眼可见的呼吸,伴着从食道里散发出的一股浓重的臭气。
宇唯强忍惧意,因为太逼真,以至于一不留神就会感到自己的渺小。
本来断齿狮是听话的,可是双雀的热度以及宇唯的放肆在它眼皮子底下,忽然猛的兽性大发,一口就把他们给吞了,这招出其不意也把小赌神惊醒。
宇唯被一口粘稠恶心并十分滚烫的唾液沾住,动弹不得,双雀却愈战愈勇,想直接在狮口里烧出个洞来,顺道喷出一束火焰将宇唯包住。
“宇唯,可利用断齿狮的意念前去虚梦,不要伤害断齿狮!”
小赌神在左摇右晃的狮头用尽丹田里所有的气力大喊。
但宇唯却不计生死,仍在纠结地问双雀:“小赌神为何能在兽界混?小赌神为何能和你们交流?”
双雀了解主人的脾性,只化作火陨石把宇唯托起,悬在食道的中空,不再把断齿狮烫得直打喷嚏,四处狂奔。
但断齿狮还是感觉有异物卡在喉咙里,极度不适,狂躁不已。
“主人,如果你连想帮你和想害你的人都分不清,只一味猜忌,画地为牢,那么忌命之子的名号你也受之有愧了。”
雌朱雀意味深长道。
宇唯执迷不悟,苦笑道:“所谓的忌命之子,就是六亲情绝,成为众人眼里想成为的,理所当然的,可那么多腹黑的人事物,又如何能说得清,道得明?”
雌朱雀还欲争辩就被一种强烈的刺激性液体迎面扑来,而宇唯也被裹挟着进入断齿狮的意识里。
原来与滕龟和双雀的意识不同的是,断齿狮同宇唯一样,也是背负盛名,但也历经各种磨难,而对世界也渐渐心灰意冷。
此念一碰,一通百通!
它的断齿便好似铁未消的沉沙折戟,是他失败后陪伴他的唯一写照。
宇唯真有点无心插柳,开口便问:“你的牙齿还疼吗?”
断齿狮也不太淡定了,怒吼道:“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内心却暗暗佩服宇唯的心思细腻,真挚坦荡。
“对了,我还有一壶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