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没给她留一丝话口,径自抱着容消酒离去。
合顺瞪大了眸子,肚里业火腾腾,引得胸口止不住起伏。
可碍于明启几人还在,只能暗自咬牙,咽下这口气。
*
商惟怀带容消酒回了商府,他早提前备好郎中在淮园候着。
随即将容消酒抱去了淮园一处耳房。
上官棠得了信儿,便往房内赶。
瞧见榻上的容消酒正沉沉睡着,那脖颈间的五指掐痕触目惊心,惹他心她头一震,捂着手帕呵斥:“那公主当真不是甚好东西,竟派人下此毒手。”
站在榻前的商惟怀眸光一凛,浮出杀意,嘴上却并未作答。
“要不是夫君你前去劝阻,这弟妹怕早剩一具残骸了。”
“那公宜竟真真这般心狠,连自家娘子都不去救。”
上官棠嘴上不停埋怨着,声音越说越大,直接吵醒了榻上人。
容消酒睁眼,入目是陌生的青纱帐。
身侧为她擦药的女使见她醒来,忙开口:“主君,大娘子,人醒啦。”
离榻最近的商惟怀率先站起身,正要上前,上官棠却将他往后推了推,自己凑过去:“醒啦,万幸你还有命活。”
容消酒扯出得体的笑,稍稍吸口气,便开始咳嗽起来。
上官棠赶忙上前,面上嫌弃,手上却还是替她顺了顺背脊:“你脖颈有伤,呼吸时可得注意些。”
商惟怀只瞧了一眼,便退出房外。
房外李阑早恭候多时,他低眉看了眼商惟怀脸色,默不作声随在其身后。
直到两人进了书房,商惟怀才完完全全沉下脸来。
“您只让合顺公主将容大姑娘困在殿中,谁成想公主这般狠毒,竟让容大姑娘与死囚共处一室。”
李阑最是了解他主子,十分精准地将他主子的心里话说出口。
商惟怀闻声,双眸阴骘,开口的语气薄凉至极:“借死囚的手杀容大姑娘,这计谋真真是绝妙。既不听我吩咐,那这种人也不必再活着了。”
李阑垂脸:“合顺公主千不该万不该,为了私心,趁机要杀死容大姑娘。可是您又何尝没有私心,您想利用容大姑娘却又不忍心真的伤害于她。”
商惟怀转头看向他,那视线带着十足的压迫:“李阑啊李阑,太会揣测我的想法,我可是会忌惮你的。”
李阑扑通跪地:“李阑所思所想皆是为更好的效忠主子。”
商惟怀拍了拍他肩膀:“那合顺公主就交你去办,要办的不动声色,让人瞧不出来破绽。”
李阑伏地,连连称“是”。
淮园耳房内,女使端来药,服侍容消酒喝下。
上官棠清了清嗓子,又嘟囔起来:“我真想知道这合顺公主是不是没有心,竟干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那可是死囚,亡命之徒,殿内的侍卫无一生还,也就你命大才活下来。”
容消酒眉梢一蹙:“都没活下来?”
“是啊,若非你大哥亲自去求那公主,或许你现在还在那殿里,早就咽了气。”
她说着,又捂嘴轻呸几声。
“嫂嫂的意思是大哥将我解救出来的?”
上官棠昂首,挑眉答:“那是自然,你也不必太过感激,谁叫你大哥是个热心肠。”
容消酒没答话,她依稀记得在被掐住喉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