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茫然的看着陪同的官差:“那邪祟看过张震讲鬼故事吗?”
官差也一脸茫然。
贺归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明天白天我就将你送到我们听雷观本观,我倒要看看什么邪祟那么牛逼。”
中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臂撑在桌子上。
“算了,让他来吧,死了就死了,累了,不折腾了。”
贺归一愣:“啊?不是居士你这怎么个事?”
中年人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我今年三十五,在去年的时候还是带领一个团队的总监,过了年就被裁了。”
“从三十万年薪到月薪五千的工作都找不到,老婆接受不了这个落差跑了,女儿被小黄毛嚯嚯,现在跟小黄毛出去寻找风和自由了。”
“接到这个电话原本就是当诈骗听的,我知道是诈骗,可我妈认真了,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就认为是国家给的旅游补贴。”
“十分钟!”
中年人猛地站了起来,两手笔画着:“就十分钟,我说了无数的道理,甚至跪下来求她,可她就一句话。”
中间人的脸似哭似笑:“她说我在控制她,让我别管她哈哈哈哈哈!!!”
“她甚至为了这49。9的旅游团要和我断绝关系!她说我有病,说我精神不正常!”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精彩吗?”
破碎的中间人彻底崩溃了。
“让那邪祟来吧,让他杀了我吧,算我求你们了,让那邪祟来杀了我吧!”
贺归和陪同的官差都懵了。
怎么说呢。。。
精彩,真他妈精彩。
就算没有前面那一连串的糟心事,就最后这旅游团这件事就足够精彩了。
贺归看向中年人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我理解你,老哥,我奶奶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为了两千块钱喝药了,怎么说都不听的那种。”
“她捡瓶子到镇上卖了一百块钱跟我打电话炫耀,我说你拿几块钱坐公交回去吧,她就不,非要走回去。”
“我在电话里跪下哀求都不行,就要走回去。”
“结果在半路上中暑摔了个跟头,栽到路边的菜地里了,幸亏那天有那些菜才没太大的后果。”
“然后住院前前后后花了四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