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瞧不上解雨臣做戏子,却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确实很招小姑娘喜欢。
若这丫头真看上了解雨臣,他们的小心思今天只能收手。
最想让解雨臣死的都是解家人,他们只是图财罢了,犯不上做这个出头鸟。
暖暖没打算放过他们,但现在是二爷停灵的时候,确实不适合大开杀戒。
再说她也不太了解情况,该杀谁不该杀谁的还得问问舅舅。
至于最开始那两个喷壶,谁让他们骂舅舅被她撞见,死了活该。
暖暖丝毫没有世外高人的气质,从院子里折了一根竹子就坐在了台阶上。
“不是来吊唁的么?
来,平辈的鞠躬晚辈的磕头,按顺序排好。
早完事儿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天不是正日子,我们家不管饭。”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第一个动,暖暖不耐烦了,捋下一把竹叶往前一扔。
七片竹叶如同飞刀一样直直插进地砖里,几个胆小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们今儿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竹子可是他们眼看着从墙角折的,就几片竹叶都能打出子弹的效果,这还是人么?
暖暖晃着手里的竹子指了指张日山,“九门按顺序来。
张会长,赶紧的,给他们打个样!”
张日山倒没啥为难的。
无论是立场还是跟二爷的交情,即便没人逼他也要鞠个躬的。
可在场除了他大部分都是二月红的晚辈,他鞠三个躬退到一边,接下来红家堂口的人就倒霉了。
几个管事磕完头刚要起来,暖暖一竹竿压了下去。
咚的一声,这次磕的可实在,起来时每人额头一个大紫包,看着跟寿星佬似的。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的人也不敢敷衍了,一个个都磕出了响。
大有一种要把红家地砖磕碎的架势。
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再多的小动作都不好使。
不是没人想偷偷放个冷枪,但这丫头手上功夫了得,暗器使的出神入化。
她摆弄着带叶的竹竿可不只是为了好玩,如果他们一击不中,等待他们的就是被竹叶打成筛子。
解雨臣冷眼看着,眼神中满是嘲讽。
这就是现在的九门,没廉耻,没义气,没骨气。
刚才对自己冷嘲热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如今磕头倒磕的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