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路快跑,不带喘息地跑,跟随达达利亚穿过璃月港繁华的街道,最后她被带进去了一个叫“新月轩”的酒楼里。
那地方离北国银行的位置很近,所谓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达达利亚把她带这儿来躲避抓捕,自然有他的一番道理。
这个点来酒楼里吃饭的人不多,达达利亚向店家订下了一个包厢,让六月先在里面休息片刻,也好有时间问她一些问题。
“你在这里待几个小时,等下他们在附近搜索个遍,找不到人就会松懈下来。”
达达利亚顺便给六月分析分析现在的情况。
六月累到说不出话,看着达达利亚,拿过他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被泥土弄脏的脸。
午后的金色阳光透过纸窗,轻柔地洒在女孩擦干净脸上,几缕发丝与阳光交织,映衬得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十分可人。
感受到被达达利亚盯着的视线,六月马上跟他说了声:“谢谢。”
对方其实并没在关注她的外貌,似乎她会错意,于是就甚有些尴尬的样子。
“我刚才听到他们在喊你……爱莉妮娅?”达达利亚突然回想起那群来抓六月的愚人众,对她的称呼跟平日的不同。
六月回应说:“爱莉妮娅是我的大名,是父亲给我起的。”
“爱莉妮娅”在至冬的古语发音中,与提瓦特语的“六月”相似,一直以来达达利亚都以为六月的名字就是“六月”,原来她还有一个那么好听的名字。
“不得不说,「仆人」那家伙倒有几分审美在。”他对「仆人」发出了为数不多的赞许。
六月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这个名字不是很普遍吗?而且,你认识我父亲?”
身居高位的阿蕾奇诺人脉很广,能与北国银行的“打手”达达利亚相识,那并不奇怪。
六月只想知道他们到底熟到什么程度,她隐约记得父亲说过,碰到达达利亚要远离他来着?
单是达达利亚出现在愚人众的新兵训练场里,就让六月摸不着头脑,“催债人打手”也能进场观看愚人众的训练吗?难道他也是有编制的人?
种种的疑问,都是六月准备要问的,却被别人先质问了,所以等下得借机会反问过来。
“哈哈……只能算见过几面,并不太熟,有时在工作上会有不得已的接触。”
达达利亚以笑作掩饰,虽然说明了他跟「仆人」的关系,但并未透露他同为愚人众执行官的事实。
只在开会时候见面,平时不得已的聚餐中也会偶尔见,其他时候都在各做各的任务,很少有所交集。
可以说,真的不太熟,况且他也不愿跟那样的伪君子交流。
像阿蕾奇诺这种严肃又笑里藏刀的人,是怎么养出六月这种乐于助人,善良纯真的女孩的?
他可不能让小孩子看到他阴暗的另一面,不能打破他们内心对世界美好和善良的幻想。不管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也好,还是热爱着玩具的六月也好,
“在我们家乡,爱莉妮娅也有六月的意思,跟别的国家不同,至冬的六月,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达达利亚真的很喜欢她的名字,有种跟冬都的人对话的亲切感。
爱莉妮娅。
爱莉妮娅。
……
达达利亚思索着属于至冬人特有的起名方式,不巧得出了一个结论:“六月小姐,你也是至冬人?”
六月轻轻颔首,回答说:“是半个至冬人,但,我是个孤儿。”
“这倒不难,你把我当成哥哥,你就不是孤儿了,还会收获到很多兄弟姐妹。”达达利亚认为,难得在异国碰到老乡,得多关照些。
“可以吗?”六月一泓秋水似的双眸中,映着达达利亚认真的小表情。
达达利亚:“怎么不可以?同在异乡,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